的事,大多是不如意。”里昂把大劍拾起,背在了背上,握住薇薇安又去揉眼睛的手,淡淡道。
NO。199 賽瑞爾
外面的鎮民仍未散盡,想到這些人都是里昂說的行屍走肉,靈魂被封存於尚未腐爛的屍體中,薇薇安有點害怕,這是活人天生對死者,或者說是死亡的恐懼,她緊靠在里昂身邊,跟著他往鎮口走,耳邊不免聽到鎮民們高聲談笑,心裡又覺得他們十分可憐,明明從魔族手中逃出命來,重新聚集在一起,為了恢復平靜安寧的生活每天勞作,卻不知不覺被亡靈魔法師奪去了生命,米娜的老師雖然對她很好,但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兩人匆匆而行,鎮口近在眼前,卻見比埃爾站在那裡,正抱著弓箭,手持火把向外張望,看來是正在警戒巡視,聽到身後逼近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看見薇薇安兩人,錯愕了一下,立即便迎上前來。
“哎,你們怎麼這副打扮?里昂大哥傷還沒好,你們是要去哪?”比埃爾茫然問道,“你們要連夜離開?外面可不安全啊。”
“我和小安有點急事,謝謝你把房子借給我們。”里昂笑道,他知道薇薇安見了這少年肯定會難過,便不讓她接話。
“哦……”比埃爾有些難過,撓了撓頭,他悻悻讓開了路,又問道:“那裡昂大哥,你帶上藥了嗎?你的傷很重,不換藥是不行的,要不你們等等,我去找毛姆大嬸要點乾麵包,你們帶在路上吃。”
“不用了,我們都帶上了。”里昂阻止道,他衝少年點了點頭,牽著薇薇安往外走,她一直沒抬起頭看比埃爾。
比埃爾站在原地,看著那兄妹倆與自己擦肩而過,一縷幽香飄過,他使勁吸了吸鼻子,更是悵然若失,見薇薇安就要走遠,比埃爾追了上去,小跑幾步,攔住了兩人,少年紅著臉,結巴道:“里昂大哥,我,我都忘記把火把給你了。”說著他交出火把,又把手揣進懷裡,摸出一個小紙包,飛快的塞在薇薇安手上,支吾著說:“安,這裡有一點糖果,你帶著吃吧,如果,如果有機會,以後回來玩玩啊,到時這裡一定修建得很漂亮了。”
“好。”薇薇安點頭,勉強笑了笑,把糖包放在兜裡,那小小的一包硬糖,還沾染著比埃爾的體溫…等等,體溫?薇薇安又在那紙包上摸了摸,懷疑地看了一眼裡昂,隨後一把抓住了比埃爾的手,正如每一個血氣旺盛的青春期少年,比埃爾的手心滾燙,薇薇安一抓之下,他只感覺她的小手嫩滑無比,一種酥麻感從手心蔓延至全身。
“好了,我們該走了。”里昂拉回薇薇安的手,略用力將那明顯開始恍惚出神的鄉下少年推在一邊,帶著她就往前走。
入得林中,薇薇安說:“比埃爾的手明明是熱的,他有體溫,根本不是什麼行屍走肉啊。”她對里昂的說法已起疑。
“哦,那可能是我說漏了,你知道的,我對他們並不熟悉。”里昂說道,火把已被他熄滅扔掉,此刻月光清輝映照下,他的雙眼清澈,看著十分誠懇老實。
“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米娜的魔法,還有他們勸我們離開,我真要懷疑你又弄什麼陷阱讓我跳。”薇薇安猶豫著說,抬頭看看里昂,又轉過去望望小鎮的方向。
“我早已經決定,不會對你再使用任何手段,這一點你不用懷疑。”里昂說,“我們走吧,別責怪自己,這並不是你的錯。”
“嗯。”薇薇安應了一聲,腳下樹葉被踩出沙沙脆響,她默不吭聲地向前走。
兩人沿著小徑走一會兒,就聽見小鎮的方向駛來一輛馬車,馬蹄聲與車輪聲由遠而近,遠遠便聽見比埃爾大聲道:“小安,里昂大哥!等等我們!”
話音剛落,一輛輕便馬車就停在了她身邊,這馬車很小,卻十分結實,車簷上掛著一盞防風油燈,比埃爾抖了抖韁繩,用胳膊夾著馬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