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適當的微笑,“權大人,您要在哪兒保護我的安全?山腳下還是半山腰,我們一道兒吧,成不成?”
他以為她只是說說的,沒成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大剌剌說出來了,偏還用那麼一副看似正經的表情,真讓人有點兒忍俊不禁。
唇角不知不覺就翹了起來,泊熹從心裡就妥協了,不再主動避讓著她,便揖了揖,啟唇道:“不敢,微臣奉命保護殿下,自然是您往哪裡去,微臣便尾隨到哪裡。”
他這麼說和齡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好了,還真生出幾分出遊的愉快感來。
香山腳下守衛著錦衣衛,沿途一路往山上都有便捷的青石板臺階,和齡不是一般閨閣千金小姐那樣式的,她吃過苦,體力好更不嬌氣。就在安儂氣喘如牛實在爬不動的時候,她還精神抖擻地邊看看自己身旁的泊熹,邊滿足地拾級而上,這落在安儂眼裡簡直覺著自家帝姬是個怪物。
守衛的分佈是山腳下一批,剩餘的在山上各處四散著。此時爬山的只有和齡泊熹,還有篤清和安儂。
和齡自打發現安儂爬不動老掉隊的時候就開始嫌棄地斜眼瞥她,覺得自己的宮婢體力不支很丟份子,終於,在安儂第三次跟不上的時候和齡道:“實在不成你就別跟著我了,你自己慢慢兒往山上住處去,嗯…篤清送安儂去。”
既然她喜歡他,那就多給他們一點空間吧!
和齡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她更好的主子了,篤清卻沒有立時回應,他看向他們大人,得到他的首肯他才道“是”。
就這樣,和齡身邊沒人跟著服侍了,其實出門在外她是自由無拘的,壓根兒不需要宮人跟著鞍前馬後,山間鳥鳴聲聲,近處溪水潺潺,一忽兒間他們就來在一座古樸的四角亭外。
香山上到處是火紅的楓葉,舉目四顧猶如置身於熊熊火焰之中。泊熹始終寸步不離跟在和齡身後,眼睛不離開她,也是怕她腳下不慎踩不穩回頭再摔著了。
他抱臂靠在樹下,看著站在小溪邊拿樹枝叉魚的靈動人影,忽有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美好錯覺。思維有頃刻的走神,再凝眸看向和齡時卻見她不知何時抱著肚子蹲了下去,他眉一蹙,急忙跑過去。
“怎麼了,哪裡痛?”
泊熹攬住和齡的肩膀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她輕得好像這處楓樹林裡的葉子,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沒事,你別…別一驚一乍的,”她窩進他懷裡,肚子裡狠狠地絞痛著,埋著腦袋咬牙向他掃聽,問道:“這山上有沒有那個,紅糖水之類的物事?”
“———月事來了?”
關於姑娘家一個月來一回的癸水這玩意泊熹好像很懂,他抿著唇角,緊蹙的眉宇緩緩地鬆弛開,須臾又擔憂道:“每回都這麼痛麼,紅糖水有沒有用?”
他說話的時候胸口微微地震動,和齡蹭了蹭腦袋,聲音嗡嗡的,“也不是每回都痛,就是日子不固定,有時候會痛,有時候又不痛,有時候只痛一小會兒,唔,反正我也說不清… ;…”
泊熹若有所思。
和齡突然有點尷尬,她也不好意思跟一個男人討論癸水的問題,沉默了下,仰起臉試探地問:“我這樣就不能自己上山了,可晚上還要睡到山頂上那兒。那什麼,我是想問你行不行,一路抱我上去吃得消麼?”
體力受到了質疑。
泊熹一言不發地看住她,好半晌,道:“我行不行,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心酸,只能這麼內涵地寫成這樣了,大家自己猥瑣地意會一下吧!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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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的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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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什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