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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情死纏爛打的人。

假使眼下對儀嘉的種種不過是緩兵之計,他的心意仍同那個雨夜時無二致,如此,她亦能夠乾脆果斷。

和齡知道自己有多喜歡泊熹,從頭一回在沙漠裡撥開風沙瞧見他,她已然心動了。為了這個男人,哪怕拋卻帝姬身份隨他而去也是甘願的。

其實去哪兒都成啊,她記得戲裡不是個曲子麼,唱道: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

只羨鴛鴦,不羨仙。此句當真妙不可言。母親沒有過的幸福,她想要牢牢抓住。

尾隨著泊熹出了養心殿,不知是否刻意,他往僻靜無人的甬道里疾行。和齡趕不上他的腳程,只得吃力地一路提著裙子一路跟著,像個小尾巴。

周圍是鱗次櫛比的屋舍,和齡走得頭暈氣喘,分辨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你站著———”和齡提口氣小跑起來,一把拽住泊熹的手,牢牢攥緊了。她手指間用力是害怕他掙開,沒成想,他竟回握住了她。

時值秋天的尾巴,料峭的風吹起來,身體已經能感受到涼意了。和齡“咻咻”喘著氣,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處的手,動了動唇,嘴裡吧唧了下。

他掌心裡有溫溫的暖流源源不斷透過面板傳遞給她,和齡抬眼,忽然想起那塊被他擦過手後丟棄的錦帕。

她提醒他,“我的手很髒的,剛兒我還餵魚吃米來著,足這麼大一團!”她抽出手比劃著,削蔥尖兒似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瑩白的弧線,“喂完我連手都沒洗,你難道不嫌我髒?”

泊熹微蹙著眉,漆黑的瞳孔裡流露出寧靜深遠的況味。

他把她因跑動而散下的髮絲別到耳後,並不答話,她就那麼睜著大大的眼睛瞅著他。過了一會兒,他輕笑著問道:“跟著我做什麼,不怕被人瞧見麼?”

和齡鼓了股腮幫子,“橫豎我是不怕的,是駙馬爺怕叫人瞧見你跟我在一塊兒吧。”

他倏然深深嘆息,深埋在眼底的情愫微露出端倪,沉吟著道:“和齡是對我沒有信心,抑或…你是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

他垂眸整理她微散的領口,眸中閃過一絲狠戾的決絕,抬眼時卻莞爾輕揚著嘴角,捏了捏她氣色不佳的小臉,悠悠道:“放心。這事很快便可解決,我向你保證。”

這是可以保證的?

和齡歪了歪頭,額前絨絨的短碎髮在陽光裡折射出金色的暈澤,她朝他勉強地笑了笑。心裡卻認為這不過是泊熹的託詞,他也是束手無策吧,但是不想讓自己失望。因為,要想解決這賜婚一事就必須過皇帝這一關,自古軍令如山,除非皇上死了… …

“不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嗎,”和齡難堪地垂下了腦袋,腳後跟在地上搓來搓去,“皇后娘娘攛掇著父皇要把我指給蕭家,我實在不曉得怎麼違抗,便是你的賜婚旨意取消了,緊跟著我的卻會下來,泊熹…反正我是不要嫁給蕭澤的,我和他沒那麼熟,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眼睛裡亮亮的,突的道:“你帶我走吧———!我們可以去大漠,去回紇,我們走的遠遠的,風吹草低見牛羊,多愜意的日子,你說好不好?”

他唇角的弧度有一瞬的僵硬,很快恢復如常,眼神卻一寸一寸冷凝起來,淡聲道:“和齡,我們哪兒也不消去。”他的手在她後頸無意識地摩挲著,語意裡蓄著柔烈壓抑的瘋狂,“你父皇他啊,很快便一道旨意也下不了了。”

“為什麼?”

她聽不懂,只覺得這一刻的泊熹很是陌生。他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