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一片鍋底,想著自己昨晚作畫時心裡的熱切,別的男人又是怎樣的心情細細描繪著她的眉目她的身姿,翠碧色的眼睛裡波濤洶湧碧浪翻滾,突如其來的情緒讓自己都心驚,沉聲問道,“是誰?”
楊頤之詫異心驚,實說道,“繪畫書法當世大家當屬禮部柳言,去年皇上著他出使地皇國,當時國君壽宴,回來帶回了大批莫明閣出品的炭筆和稀奇物件,我跟他還算知交,便上門討要了一些市面上還買不到的一些精品,他醉倒書房我去的時候滿屋子都是畫像……”玲瓏別緻的女子一顰一笑栩栩如生,嬉笑怒罵宛若真人,所以自己印象很深。
“彭——”紫顫木的椅子扶手塌陷了一塊,祀隼。疏崖什麼都沒聽到,鄂地想起那天宮宴她一直盯著看的小官就是這個柳言,他們是什麼關係?頓時嫉妒憤恨慌亂煩躁交雜,猛地站起身道,“頤之,帶朕去他的書房!”
祀隼疏離看著臉色大變失態的皇兄,心裡暗笑篤定,那個柳言慘了,膽敢跟皇帝搶女人,不過自己估計不久就會有個名副其實的皇嫂,對這個能讓五哥變臉的女人實在好奇,便默不作聲沒反對皇帝又失禮又詭異的舉動……
楊頤之估摸著自己惹禍了,大抵是要做丞相的人,暗想等事情過後自己再跟言之好好賠罪,便身形一變隨前面的帝皇飄了出去……
☆、做飯的皇帝吃醋的男人
“皇上?”柳言之忐忑不安躬身立在一邊,疑惑看了看旁邊站著的至交好友,皇上已經這樣盯了他快半個時辰,眼神如刀深沉陰暗,暗自躊躇估摸著自己做官以來的所有,好像中規中矩沒犯什麼錯,略略安心了些……
祀隼。疏崖醋海翻天,眼前這麼個只能算是清秀的小官怎地就入了她的眼,跟自己同食同寢了大半年都只有借玉佩的時候才正眼看看自己,眼前這個處處不如自己的男子憑什麼——
瞥了眼恨不能用眼神將自己臣子殺死死的無理皇兄,祀隼。疏離乾笑解圍道,“哈哈,我們是聽頤之說你在地皇國認識了位奇女子,有點好奇,聽說你有畫像,所以想來看看!言之不介意吧?”
“啊?”柳言之看向一邊眼神躲閃的未來宰相,覺得這件事讓自己很不舒服的同時也很詭異,有些不情願只站著沒動心裡猶豫掙扎,不經人家同意畫了畫像還到處傳閱有失君子作風,何況還有可能給人家惹麻煩……
祀隼。疏崖抑制了一下四處蔓延的殺氣,緩緩道,“有沒有?”
柳言之無法抗命只得走到自己內榻旁的暗格裡拿出一大卷,本想抽一張出來可刺在自己背上的視線凌厲幾可穿洞,搖搖頭嘆口氣罷了,她遠在天邊,這一生恐怕無緣再見……
一大卷的書畫堆在桌子上,饒是柳頤之事先有準備還是不經張大嘴巴,驚撥出聲,“天!你——你竟然畫了這麼多!”
柳言之臉色微赫,相思難抑只此聊以慰藉,只是這樣畫個女子的畫像總歸不好……
祀隼疏離看了看渾身泡在醋海想要殺人的皇兄迫不及待開啟來……果然是當世大家。
畫卷上的女子或是一身月白宮裝簡單大方溫和淡靜,或是普通衣裙釵環皆無卻身子纖長明媚鮮豔,或是男裝在身鍾靈俊秀,每每並無墜飾行動間或有風情萬種,通身靈氣逼人自成一派別於世間萬千女子,多半笑意靈靈眉眼彎彎正是自己最熟悉的表情……
壓下複雜莫名快要爆發的情緒,祀隼。疏崖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穩,緩緩問道,“她是誰?”
楊頤之、祀隼。疏離均回過神來,驚訝道,“五哥,你不認識?”
柳言之略略放心原來皇上只是好奇,回首往事道,“地皇國四品女官,五國出使的時候她負責接待各國使臣公主……”一五一十把自己見到的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楊頤詫異道,“言之,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