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蓋上,如以前一般閒適安然慵懶舒泰,可絕色妖嬈的眉目輕蹙望著空濛蒙的江面,修長瑩潤的指尖上紫水晶的耳鑽反著陽光,我心裡一顫緩緩走過去,輕輕喚道,“舒玄……”
沒反應我繞到他對面,該不會是忘了我吧?我湊近了看,精緻妖嬈的面上蒼白無血色,濃密纖長的睫毛下都是青黑,不知是否是微風的緣故,微合的眼臉下睫毛一顫一顫的半響方才停下來,隨即睜開眼睛裡面是如紫水晶一樣的純紫色,起唇綻笑如慵懶伸腰的狐狸一般性感嫵媚,我痴痴望著忘了把脖子收回來,他伸手在我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懶洋洋道,“你夢遊呢?”
我回神看他說話都有些無力桃花眼下濃重的黑影,狐疑道,“你被女魔頭蹂躪成這樣?有沒有——”
他好笑回神眼裡情緒翻滾,“才醒來就找打……”說著翻身從書桌上下來,給我倒了杯暖茶,接著道,“說說這幾個月都去哪了?緋月那小子沒問吧?”
我啞然,“你怎麼知道?”
他噗笑出聲,緩緩搖搖頭,“他雖有錯,可你有恨有怨言也不該輕言放棄,更不該一走了之徒留個軀殼,你都不知道他和四哥是如何過來的——”
我不語,他神色古怪接著道,“緋月的師傅天清前輩說這是天註定,我原是不信的……可是,你知道他們是如何中的藥麼?”
我咬唇,心裡的感覺非常奇怪,我本該難堪難過該立馬結束關於那件事的對話,可心裡竟還有些羞澀尷尬和不知所措,不語看著他我有權有必要知道這些……
“淫幽霍,你把淫幽霍當成龍蜒草給緋月入的藥,緋月才會入了龜息狀態身體還有自主意識,他一直很後悔沒有交代清楚已至釀成大錯……”
臉色發白,我一直以為是那老妖婆的後招,用來算計緋月和孜漠,好讓他們痛苦一生,卻被我破了局,如今卻是我自己的過錯,蠢豬一樣的腦袋還剛愎自用不拿給緋月看看,他醒著的時候要我還不給,跌坐在一旁有什麼猛然閃過,“那孜 ——你四哥呢?他並沒有喝那個藥,為何——”
舒玄看我恢復了些才接著道,“他之前被蛇咬過!”
“那種蛇無毒只不過和幻香密室裡的迷藥混合後會形成人間至寶,練功聖藥也是無解的□,霸道無比倘若不那樣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頭暈暈的腦子不夠用,我驟然失神,喃喃道,“他是為了救我才被蛇咬……”
失笑出聲哀傷悲慼,我低頭眼淚止不住上湧,“不怪他們,是我欠他們……”
修長瑩潤的指尖抬起我的下頜輕輕擦去溼潤,語氣裡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我倒寧願陪你去的是我……”
我愕然抬頭半響回味過他的話來不禁怒火中燒,悲傷褪去如炸毛的貓跳起來,怒道,“你什麼意思,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只想著武功至寶江山天下,有沒有尊重朋友,有沒有尊重女子,有沒有尊重我!”
說著說著突然很委屈,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我醒過來這些人一個都不來看我,我還要主動送上門……
犯錯的人不來,好朋友也不來,一瞬間便覺得暗無天日心如死灰,覺得自己又失敗又悲哀,“我在祀隼。國呆的好好的,還以為你跟西辭真跟孜漠反目成仇,眼巴巴跑來就怕你們出事,焦急心痛恨不得立馬就把你們救出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當真是心涼透頂,不是我矯情懦弱,可此刻我真的覺得相見真不如不見,眼淚模糊了眼睛,此刻真比變成鬼時的心情更加疲憊難過……
難過的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刺蝟失去了殼,我譁然明白,遊離的日子不去想,不去熟悉的地方,卻原來最害怕的還是別人指點的目光,還有這些所謂的朋友嫌惡鄙視的眼神,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會接受不了……
時間飛逝,我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