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你可別來求我。真想冷了臉,將顏色還她,可是,這樣做,莫非會不高興的,淑媛還****含了抹淡淡的笑意,看他們敘話。
清兒雖小,也懂得禮數,儘管他心裡早想上去和姑姑說話,可還是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到姑姑和長輩們都敘完話。見姑姑終於看向他,清兒眼睛一紅,喊了聲:“姑姑,清兒不想讓你走……”就撲進了泫歌懷裡。
泫歌抱著他,憐愛的撫摸著清兒的頭髮,含淚柔聲道:“清兒乖,姑姑會想念清兒的,清兒要好好讀書,別忘了清兒的志向。”
清兒昂著滿是眼淚的小臉,抽泣道:“清兒不會忘的,清兒說過,清兒也要當狀元。”
“嗯!姑姑,等著這一天,等清兒當上狀元,姑姑一定親自來為清兒賀喜。”泫歌幫清兒拭去眼淚,自己的眼淚卻更多了。
“姑姑不可食言。”清兒哭著,認真道。
錦書怕泫歌再這樣哭下去,明天眼睛就要腫了,萬一明天就能見到皇上呢!於是,走過來,將清兒攬進自己的懷裡,和聲說道:“清兒乖,只要清兒做到了,姑姑一定不會食言的。”
又勸泫歌:“四妹明早就要進宮,可別哭壞了眼睛,彼此都要好好的,才能有機會再見啊!呆會兒,用熱水敷一下眼睛,會舒服一點的。”
一場分別,就算是老爺這樣希冀著泫歌進宮,期冀著泫歌能為紀家爭得榮耀的,也終是不捨,退下的時候,大家的心頭都是五味雜陳,有些難過。
第二日,宮中就有大隊人馬來迎泫歌,隊伍浩浩蕩蕩,極盡鋪張,彰顯皇恩浩蕩,泫歌一步三回首,出了府門,坐上了宮中的轎子,炮竹聲聲頓起,震耳欲聾。
錦書看著遠去的儀仗隊伍,心中默默:泫歌,珍重!
一整日,錦書的心情極其低落,甚至是煩躁不安,連飯也吃不下。
紀宣儀也瞧出她的不快,知道她還在為泫歌擔心,便勸道:“錦書,別煩惱了,你再煩惱又有何用,又幫不了泫歌,反倒弄自己憔悴不堪,我看著更是心疼……”
錦書怏怏道:“可是我就是難過,想到泫歌現在或許一個人正在哭……我說……”眼淚又很不爭氣的掉下來。
紀宣儀拿了帕子,輕柔的為她擦拭,寬慰道:“你也太小看泫歌了,她才不會這麼沒出息,而且,泫歌在宮裡還有皇后娘娘照拂著呢!
不會有事的。”
皇后的照拂……錦書不太相信,泫歌可是去和她爭一個男人的寵愛的,皇后,會照拂泫歌?
“你當初一個人遠嫁京城,我都沒見你暗自掉淚,還厲害的很呢!
怎就這般小瞧了別人……”紀宣儀笑道。
錦書嗔了他一眼:“你怎知道我沒有暗自掉淚,我哭死了你也是不知道的,還有,我怎麼厲害了?也不想想,你是怎麼欺負我的,也就我這樣沒用的人才讓你欺負了。”
紀宣儀雙手一攤,訕訕道:“早知道你今日會來和我算賬,我那時就該好好巴結著你,哎!現在,我是追悔莫及,後悔不已啊!可是,這又怪得了誰呢?誰叫我自己當初沒有遠見呢……”
錦書又瞪了他一眼,他現在說的輕巧,卻不知,那一日日一夜夜她是如何熬過來的,捱罵受罰,受冷落,受嘲笑……她都忍了,什麼叫委曲求全,這個詞,從來沒有過這樣深刻的體會,“忍”字,是心頭上的一把刀啊!
紀宣儀看她還是怏怏不樂,親自盛了一碗魚湯來,和聲道:“錦書,真的,別再擔心了,福耶禍耶,誰能知道呢!人生原本就充滿了未知,這一刻遠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就如當初,我以為我和你,永遠只能是相敬如冰的那一種,誰知道,現在,你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悲都會牽動我的心,錦書,我希望你是快樂的……”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