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用毛巾將米粥擦掉,然後輕輕解開繃帶。
露出的一大片傷口血肉模糊。浦原說死神的治療術應該是能夠讓傷口快速癒合的,可對我沒用。
平子盯著傷口,皺起眉。
“沒事啦,放著它不用管一個多周就好了。”我故作輕鬆的說完,無聲的憤怒氣場從平子周身散開,盯著他擰緊的眉頭,不知為何有點心虛。“你剛才說……生氣?為什麼?”
……豈可咻,明明什麼也沒做錯為毛我要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語氣跟他說話啊!
“渾身是血的回來,讓周圍的人這麼擔心,難道沒有道歉的意思嗎!不能保證自己毫髮無損就在虛圈乖乖待著等人去救!”
好像被呵斥了……
平子的眼神嚴肅的嚇人,我縮縮脖子向後挪了挪。……怎麼覺得自己的氣場完全被壓制住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生氣啊……完全沒有必要啊……”在平子無言的注視下我的聲音越來越弱。
“麻煩的女人……話說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這麼擔心的啊豈可咻!”平子低聲咒罵一聲。
“……我怎麼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再說那種情況攤在誰身上也不會坐以待斃的……”我嘟囔著狡辯道。
“女人就應該柔弱一點,遇到這種情況坐等英雄救美就好啦,自己逞什麼強!”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平子真子……四個字形容的話,氣場全開?還是翻身為攻?
“咳,”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我瞥了一眼他又低下頭,“讓你這麼擔心……抱歉。”
平子翻了個白眼移開視線不看我,“白痴,誰擔心了。”
撿起打翻的飯碗,平子站起來推開門,“我再給你盛一碗。”
***
平子真子好像被什麼附身了似的氣場好強大……好吧這不是重點。
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吧這也不是重點。(口胡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剛才是在擔心我沒錯吧?因為我的傷勢發火沒錯吧?
但是為毛呢。
為毛因為這個發火呢。明明他曾經受過比這個嚴重得多的傷吧。
為毛我心裡好似因為這個而有點……雀躍的開心呢……?
他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托盤上不僅有粥還有幾個飯糰。放下托盤坐下後,他自己先抓起一個飯糰往嘴裡塞,一邊塞一邊還讓我給他講去虛圈的一路經過。
“……最初是很順利的,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一個破面就直接來到織姬門前。然後……咳咳,”吃得太猛被噎住,我灌下一口水順順氣接著說,“很倒黴的被抓了現行。還記得上次來叫葛利姆喬——就是那個藍髮破面回虛圈的黑髮綠眸破面嗎?他叫烏爾奇奧拉,就是他負責監管織姬。”放下杯子往托盤裡瞥了一眼,平子真子罪惡的手正伸向最後一個飯糰。我拍開他的手搶過飯糰,無視他抗議的大叫,接著說:
“然後被帶到藍染面前,交給一個叫薩爾阿波羅的變態科學家,被逼戴上了特質項圈,只要離開虛圈就會爆炸。”
“……於是你就試驗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有多堅固?”平子用無奈,甚至說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我,“大小姐我看你脖子上頂的不是腦袋是充水海綿吧!”
“阿米巴原蟲都不如的人沒資格說我。”嚥下飯糰,我抬高聲音抗議,“總不能一輩子在虛圈跟葛利姆喬過繫結生活吧?!”
“喲,看起來你隱瞞一部分內容呢。”平子冷嘲熱諷的眯起眼睛,“繫結生活?”
怪異的心虛又冒了出來。我板下臉努力不讓心虛的情緒出現在臉上。
“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是說……”我聲音平淡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語氣平常的像是第三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