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恙有點語無倫次,已經說不出自己是憤怒還是震驚,又或是其他什麼心情。 他茫然的看著帝焱,連額角青筋都有片刻的僵硬。 “什麼……叫……給我點的?” 他發誓,如果這狗東西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會大開殺戒! 媽的,他看起來像是嫖客嗎? 帝焱看著肖恙越來越慍怒的神情,生怕肖恙誤會,忙拉著他走到床邊,拿起那瓶法國烈酒指著瓶口處。 “我真的沒喝,你看,還沒開啟呢!真的是給你點的。” “……” 肖恙嘴角呶動幾瞬,髒話蓄了一嘴竟不知道該從何罵起。 然而對上帝焱那雙清澈的眼眸,他突然神思一凜,惱怒的頭上頓時猶如淋下一盆涼水,冷靜了許多。 帝焱全身上上下下里裡外外肖恙哪裡不清楚,和自己親過之前他甚至連線吻是什麼都不懂,怎麼會找女人? 想到這,肖恙心頭的怒火不自覺的熄了一些,但赤裸女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這一點不可否認。 “那她呢?她怎麼回事?” 肖恙瞟了一眼床上赤裸的女人,然後立刻撇過頭,指著那邊不自然的質問帝焱。 “她是……” 帝焱順勢看去,剛要解釋,結果話沒說完,一抹濃重的怒氣頓時在他身上升騰而起。 下一刻,肖恙只聽“嘭”的一聲巨響。 女人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被掀飛,狠狠的撞到衣櫃上然後掉落在地。 這一變故讓肖恙錯愕在原地。 女人應該是被摔得很重,嘴角和鼻子裡流出不少血跡,微微蜷縮著身體,痛苦的呻吟。 回過神後,肖恙大驚失色,“艹,你,你幹什麼呢?老子讓你解釋又沒讓你殺人滅口!” 他想過去檢視一女人的傷勢,但因為女人沒穿衣服,他又不好直接上去檢視,趕忙在床上扯下一張床單蓋在女人身上。 當然,肖恙這麼做可不是因為憐香惜玉。能在虛妄城留下的人哪一個不是狠角色! 只不過肖恙比較在意的是虛妄城禁武的規則,帝焱如此傷人,實在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在女人身旁蹲下,見女人口鼻流血,氣息不勻,眼看就快要斷氣的樣子,思索片刻後,面上神色突然一凜。 “要不直接殺了吧?正好神不知故不覺……”他口中嘀咕一聲。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上將死的女人突然瞪大雙眼,然後趁他沒反應過來,直接伸手為爪,抓向肖恙門面。 說時遲那時快,肖恙憑藉極快的反應速度,猛地向後閃去,女人鋒利的指甲直接距離他面前不到一寸抓空。 見此,肖恙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差一點… 然而他剛要鬆一口氣,就在這時,面前的指甲中突然竄出一絲粉色的煙霧,被肖恙一個不察全部吸到鼻子裡。 “咳咳咳……” “阿恙!” 肖恙畢竟初出茅廬,對於真正陰暗奸詐的手段還是知道的太少太少。 嗆人的香氣頓時讓肖恙覺得自己像是突然灌下一大瓶過期香水,又辣又嗆,還說不出的有些噁心。 帝焱忙扶住肖恙,當兩人再一凝神,眼前就已經沒了那女人半絲蹤影。 這一瞬發生又快又突然,莫說肖恙,就連帝焱都沒及時反應過來。 媽的,原來是苦肉計! 肖恙捂著嗆咳的嗓子暗罵一聲,嗓子裡的嗆辣感遲遲沒有散去,他覺得腦子都有點昏沉。 帝焱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 “你幹嘛…突然出手?我就,咳咳,就是讓你解釋一下她是什麼人?” 肖恙覺得自己這兩天就是來歷劫的,大大小小的罪一直不斷的受。 帝焱看到肖恙的樣子又心疼又委屈。 “她來送酒,我給你留了花瓣,被她弄亂了……” 帝焱拍著肖恙的背,察覺肖恙除了喉嚨有點不舒服外,身體沒什麼異狀,這才稍稍放心。 肖恙捏著嗓子看向床邊,之前床上還剩三分之一的花瓣也被肖恙扯床單時全部扯亂。 可光是想想也知道酒店床單上的花瓣一般都擺的什麼形狀,看著帝焱失落的眼神,肖恙心中的怒意直接消散。 “那也不能直接出手,這裡是,咳,是虛妄城,不能動手的你不知道嗎?”他埋怨了帝焱兩句。 “算了,還是,還是叫上青澤先回去吧!” 嗓子裡的辛辣感已經好了很多,肖恙也不準備再繼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