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他由著她欺負戲弄。
倘若她沒有酷似先王妃的容貌,就算她是血統純正的平南王千金,他也不屑於認真對待她吧?他那麼聰明,想敷衍什麼人很容易的。
他可能將這一切當成了她的遊戲,他陪她玩一玩。秦瑤禁不住這樣懷疑,不過她又鼓勵自己繼續努力,用一個個事實去證明她是認真的。
其實她也分不清她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只模模糊糊感覺到她對他好的時候,她自己也會很開心,她看不見他的時候會很擔心,她朝朝暮暮與他廝守也不覺得膩。
是愛了,她懂,信不信另說。
許多事情秦瑤都想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了,人還不是照樣活著?所以她在忐忑中繼續著自己計劃好的事情。
她沾了茶水寫道:晚上送你的棉衣裡我會夾帶一張紙,寫好需要你幫我做的事,你先看看,有問題咱們私下討論。
廿一點頭,心情比剛才更好。別的不說,他能再得到一件棉衣這件事情真是太出乎意料的好了。
秦瑤又寫道:跟我來的王府影衛現在是誰管?
廿一寫字回答:李先生。
秦瑤瞳孔收緊,腦海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心中一直在思量的那個自保的計劃也越發清晰起來。
64各自有盤算
又是夜半深更,寧家家主的書房之中火燭通明。
左禮謙站在書案旁,向寧重樓彙報著幾件重要事情的進展情況。先講的自然是生意和人脈經營的事情。再有是大少爺寧從文到了進學的年齡預選了幾個有名望的先生來教書需要家主確定最後人選。末了才略提了提自己那個私生女兒探查到的關於那個奴隸的事情。
“家主,女奴杏生今天一早就主動接近那個奴隸查探情況。據杏生觀察,覺得那個奴隸溫順乖巧老實本分,不像是能生事的,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寧重樓不動聲色道:“你可知道那奴隸今天去了從文的院子裡?”
左禮謙早就準備了好了應對的說辭,鎮定答道:“家主,這事情您不問屬下也正打算彙報。今日上午您與秦家二小姐說話的那會兒功夫,大少爺身邊的小廝曾經將那個奴隸叫去陪著大少爺玩耍。幸好明裡暗裡的人看護周全,並未發生什麼危險異常。大少爺只是將那奴隸當成馬兒來騎,那奴隸從頭到尾都不曾說話,連謝賞也只是磕頭,像啞巴一樣。難道家主是懷疑那奴隸使了手段故意接近少爺和小姐們麼?”
寧重樓心中莫名一顫,反問道:“你怎麼看?”
左禮謙捋鬍子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屬下一開始也有疑慮,但是在場幾名影衛都看見是大少爺的小廝主動叫了那奴隸過去,事後打賞那奴隸也是規矩行禮謝賞,毫無留戀地離去。如果真是故意而為造了個機會,恐怕大少爺身邊的小廝問題更大一些。不過家主請放心,屬下已經讓人徹查了大少爺身邊伺候的人,只一兩個有可疑的都找了藉口先調派去了別處,那個叫小九的小廝也已經打發去了鄉下。”
寧重樓沙啞道:“你做的很好。這一天那個奴隸都做了什麼?”
“那個奴隸整個下午都是在秦家二小姐書房內侍候,據說是舉個放雜物的盤子或燈燭什麼的充當物件用,晚飯時他就被打發出來。正巧二小姐的兩個婢女練習女紅手藝各自做了一件棉襖,二小姐查驗將看不上的一件賞給了那個奴隸。”
“棉衣棉褲都有打賞,這位秦家二小姐還算是心善,不想讓那奴隸凍著吧?”寧重樓不知為何突然插了這樣一句。
左禮謙揣摩著家主的心思,應對道:“屬下覺得也許只是做做樣子。杏生看的更仔細一些,那個奴隸一身傷走路說話都吃力。王府跟來的那個總管還特意讓人將下奴院子的刑房佈置一新,放進去了各式各樣的刑具。杏生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