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們沒辦法。”在車後座,遲芸肆無忌憚地盯著潘越,她從林凡身上感覺到了過高的壓力,僅她一人之力,和林凡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
“林凡在德市的地位已經到了難以撼動的地步,恐怕連省委那位如果找不到最合適的藉口都沒辦法把他拉下來,對於劉少的話,我和你一樣,從來沒相信過,林凡能讓他跌倒一次,自然能讓他跌倒第二次,這些官二代除了仗著身後的背景,他們哪能是林凡這樣從基層一步一步腳踏實地人的對手。”潘越跟著點了點頭,他似乎是有意避開遲芸的問題,將話題再度轉移到省委高度,再把劉志平身後的薛家拿出來說事。
“可能是吧。”遲芸失神地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街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遲芸開始在心中給自己找後路。
“遲部長,現在所有的局勢都處在觀望期,不僅是劉少的底牌還沒出來,林凡的底牌也沒有出來,在省委,我確實可以給他找些不自在,但那於事無補,省委那群人不是瞎子,他們都看得出來,林凡是西川本土人氏,他是西川省重點培養幹部,這是要邁向省部級的代表,西川人愛內鬥是不假,但是我相信一旦過了界限,他們是不會容忍的。”潘越苦笑著曝出一個內幕。
這也是潘越不久前得到的訊息,當時他就差一點懵了,西川省本土走出的省部級幹部其實並不多,要想培養一個這樣的高層幹部至少要花十年之功,而林凡則是近十年來第二個,第一個是王林,他現在已經是副部級,只要不出意外,下一屆他肯定能扶正,至於是不是一把手,這就要看機緣了。
“西川本土勢力?”遲芸心中一震,她以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潘市長,西川本土勢力不是早已瓦解了嗎?據我所知,白家白巖宏任書記的那四年時間裡,西川本土勢力可以說是飽受打擊,基本上從省委裡全部排出,後來何書林任書記,這個人比白巖宏的手段更加毒辣,各個區縣市的黨政一把手基本上換了個遍,現在基本上已經不存在西川本土勢力一說。”
“那些都是傳聞,遲芸,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很多人都被白巖宏兩人的手段給驚住了,大規模的換任擋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這兩人才是真正玩政治的高手,你真以為他們是想把西川本土勢力給瓦解掉?”潘越冷笑了一聲,他的政治敏銳姓不強,但是他喜歡從一些小細節來研究,白巖宏兩人的真正意圖經過有心人的散播加上自己的推敲,現在已經躍然紙上,“西川本土勢力不是被連根拔起,而是被徹底打散了,他們兩人讓偌大的西川省走進了一種政治公平的 局面,不僅如此,你看何書林、謝正國、王林,還有這一屆的葉德明、張成華,如果沒有白巖宏兩人來攪渾西川這一潭水,這些人就沒法走到現在。”
“他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整個西川黨政都站在他們對立面了,他們就不怕走漏風聲惹來這些人抱團抗爭?要真是那樣,即使白巖宏兩人也只能黯然退下吧。”遲芸神情呆愣,她半天沒能回過神來,冷吸一口氣,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再想一想這些人與林凡又是什麼關係?老實說,遲部長,當時我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倒了下去,正所謂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政治上的瘋子真是層出不窮啊。”潘越苦笑連連道。
“那林凡?”遲芸腦海一片凌亂,她越發覺得林凡背後勢力的可怕之處。
“林凡鯉魚跳龍門的路是無人可擋了,雖說現在白家與林凡鬧僵,但你沒看到白家的小公子白豐與林凡那可是親如兄弟,再加上白芊芊那一層關係,棋子都已落下,只要他林凡不出大的政治問題,將來最少也是一個省部級,有可能還遠遠不止,遲部長,你說這林凡與劉少,你當取誰?”潘越目光閃爍著看向遲芸。
“一切都是未知數,看情況。”遲芸搖了搖頭,她現在也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