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由真想一把揪起她的衣服好好問問自己有什麼劣行讓她如此耿耿於懷,看來這個擁抱沒有一點好意。顧森由轉身準備拋下趙以沫,趙以沫看著他的背影脫口道:“顧森由,方諾蕎和你很配。”突然聽見這麼一句的顧森由轉過身,在趙以沫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拎著趙以沫上了攔下來的計程車。
作者有話要說:
☆、告白
被顧森由帶上計程車的趙以沫剛想追問要去哪裡,就聽見顧森由對司機說:“麻煩,去窄橋。”
一路上兩人不發一語,兩小時多的車程被拉得無限長一般。車窗外開始變得起伏不定的山巒,蜿蜒的山路上很少有車往來。冬天的大山也顯得寂寞了。唯有鑲嵌在山巒裡的幾處小村落還有不捨離去的人們在家裡做飯,蒼白的空氣裡裝飾了幾縷裊裊炊煙。
半路的沉默,連司機都覺得寒冷了。車外的寒風颳得路邊的樹都在發抖,車內儘管卡著暖氣,卻也明顯感受到車內倆人從內散發的冰涼。
於是好心的司機開口問道:“你們倆這天氣去窄橋可不是好選擇啊,等會兒要是下雨或者下雪了你們怎麼下山啊。”
沉默……回答司機的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沉默。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倆人,嘆了口氣不在說話。也許他也發覺,此刻這兩人深鎖的眉頭裡有解釋不出的情緒。
終於到了窄橋,趙以沫待車一停下就飛快跑出車裡,蹲到不遠處的石堆邊作嘔,看樣子似乎是忍耐了很久。顧森由付了車前和司機低聲說了幾句,看司機開車走後,便走到趙以沫身後,輕撫了一會兒她的背,然後遞上紙巾。心想:暈車這點還真是從未變過。
看趙以沫停止嘔吐之後,顧森由才開口道:“看來好不了了。”
趙以沫用紙擦了擦嘴後,才清了清嗓子裝的很有底氣地說:“我願意,你管我幹嘛,有個方諾蕎操心還不夠?管我的閒事。”
顧森由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趙以沫說:“你夠了。”
趙以沫看著顧森由面露憤怒,居然拉起顧森由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趙以沫,你就是條瘋狗。我讓你鬧,不是讓你胡鬧。”顧森由拉過趙以沫看著她,語氣裡露著一絲嚴厲。
趙以沫看著顧森由直視自己的眼睛,不敢說話,一開始還是一腔正氣,現在確實被顧森由瞪的心裡發寒。
“哼……真是從小大大一個樣子,就知道不說話。”顧森由甩了甩自己被咬的手道。
“幹嘛帶我來這裡,要怎麼回去?”趙以沫自知理虧,馬上岔開話題,沒前後的問道,不過不得不承認,趙以沫說的也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那還跟著我來?”顧森由反問道。
趙以沫狠狠的白了一眼顧森由看著他獨自往窄橋上走去。看著顧森由走上窄橋,趙以沫不自覺地跟了上去。顧森由走的很快,一點沒有要等趙以沫的意思,所以當顧森由已經走到窄橋中心的時候,趙以沫才剛剛爬上階梯往窄橋中間走去。顧森由站在不遠處看著趙以沫張開雙臂一邊維持著自己的平衡一邊朝自己走過來,突然剛剛的怒氣一下子就被擔心代替了,生怕趙以沫會摔下去。想走過去牽她的時候,卻還是停住了,只是站在原地等趙以沫走向自己。
就在趙以沫快要走到顧森由旁邊的時候。顧森由開口問:“你倒也是敢?”
趙以沫聽到顧森由的詢問明顯怔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顧森由低聲回答:“嗯。”
“趙以沫,我們現在可以討論討論關於我的‘劣行’了?”顧森由站著,看著灰濛濛的天,一臉嚴肅的說道。
趙以沫轉過身凝視著顧森由,什麼!就為了這個,大冬天的把自己拉倒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來,“那個,其實我就順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