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道家族,沒資格這說就是了。
他當初只不過是被人劫獄槍殺,沒想到背後竟然隱藏了這麼龐大的利益勾結。時家已經只剩時離一口人,他還沒有來得及觸碰那些利益,但是席家的家主還在,還不是席泱,時離要是對席泱說出了他查到的這些訊息,恐怕席泱免不了要在席家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席泱至今也只查出了Moral這個詞,只怕也是被已經察覺的家主插手之後的結果。
手指無意識的在桌上敲了敲,時缺拿出手機,看著席泱的號碼抿著唇角思索了許久,剛準備按下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和前一次不一樣的是,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席泱,而是上午才來過一次的鐘晃。
“席家出事了。”鍾晃開門見山,“席泱派出去的探子被殺了。”
時缺皺起眉,“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剛剛聽到這個訊息,估計對你有用才給你打的電話。”鍾晃不慌不亂的說,“席泱被叫去主家了,如果想知道的話,你可以親自去看看。”
鍾晃再一次掛了電話。
時缺看了手機很久,緊抿的唇角慢慢鬆開,最後甚至微微笑了起來。
鍾晃居然算計到他頭上來了,明擺著想利用他去打探席家的訊息,還打著是因為覺得他會有用的旗頭。估計等他從席家回來,鍾晃就會開始向他套話了。
還真不愧是他培育出來的對時家忠心耿耿的手下。
“尤少爺?”
時缺朝外看了一眼,是保姆來了。
“今天準備吃什麼?”
“不用,我要出去一趟。”時缺把手機放進口袋。
保姆站在門前,笑笑,“尤少爺是想去主家看情況嗎?”
時缺一愣,看著保姆的眼神漸漸沉下來,“你……是誰派來的?”
“尤少爺比以前精明多了呢。”保姆微微一笑,眼角的細紋堆積起來,意外的詭異,“明明以前就算被席少爺迴避都沒有發現,現在居然一句話就知道要懷疑我的身份了。”
時缺沒理會她的嘲笑,“你是主家的人?”
保姆臉上笑意不改,手抬起來拍了拍,大門被推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昨天大少爺向老爺回絕了帶你出席宴會的邀請,老爺不太高興,想見見尤少爺。”保姆向後退了幾步,“尤少爺還請不要反抗。”
時缺眯起眼。
席措要見他的原因絕對不只是因為他回絕了宴會邀請,雖說這個宴會邀請本來就來的十分奇怪——明明那麼多年都沒有理會過的私生子,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想起要他會主家的事。
他有預感,席泱動用的主家探子被殺這件事,絕對也是主家想要把他帶回去的原因之一。
“我沒說過我會反抗。”時缺平靜的說,“能回去見家主,是我早就想了很久的事情了,我沒理由反抗。”
保姆譏諷,“大少爺不是還為了你拒絕了……”
“那件事我並不知情。”時缺有些不滿的說,“小泱根本沒有和我說過那件事,他擅自做決定的事我也是剛剛聽你說了才知道。”
保姆盯著時缺看了一陣,才哼了一聲,“走吧。”
她身後的人走到了時缺身邊,時缺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幾眼,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在上一世的時候,時缺到席家主家去過,家主席措對他態度很和藹,他卻也看得出來老人家眼裡暗藏的精明。
席措是一個以利益為上的人,所有能入他眼裡的人,都只是因為能給他利益,就連席泱這個親生兒子也不例外。
如果席泱沒有那麼出色,他不會任席泱的勢力生長成現在這樣幾乎能和他抗衡的地步,但也是因為席泱太過出色,席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