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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自個兒這堪比煉虛的神魂,都沒能察覺已然身處幻境。真不愧是能在初入神遊時就能磨死一尊真境的人,厲害啊!
自顧自一笑,劉景濁運轉一身劍意沖天而去。
在大多數人眼裡,這等劍意極其駁雜,全然不是純粹的劍道真意。
所以在廣場邊緣,龍丘塵玹也有些好奇,輕聲道:“照理說劍意不純粹是養不出來本命劍的,他這是怎麼回事?”
“這要是不純,就再沒純粹劍意了。”
三人同時轉頭,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位白衣中年人。
龍丘柏三人齊齊抱拳,口尊平首席。
這白衣,姓平名川,龍丘家首席供奉,自稱在登樓境界。
平川輕聲道:“白雨丫頭的幻象與陣法都極其不錯,可惜幻象之中是個劍客,還是個手段極多的劍客。至於你們說的劍意不純粹,那是因為你們境界不到家。若是境界夠了,你們就知道這等劍意有多嚇人了。”
此時龍丘棠溪拎著姜柚與白小喵落在城頭,龍丘棠溪只掃了下方一眼便轉過頭,對著龍丘灑灑說道:“晚些時候咱們去看看孃親,過幾日就得走了,眼瞅著都已經四月,他三逛兩不逛的就又得過年了。”
龍丘灑灑詫異道:“姐,你一點兒不擔心?”
龍丘棠溪撇嘴道:“這也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跟煉虛打架。”
幻境之中,劉景濁已經打碎了至少十重幻境,結果這次卻是到了一片無名大湖,湖上有一小舟,龍丘白雨正在煮茶。
劉景濁腳尖微微點地,瞬身落在小舟,端起一碗茶水一飲而盡,隨後小問道:“白雨姑娘有無其他手段?”
龍丘白雨也是一笑,“劉公子先破我幻境再說。”
青年人撇撇嘴,那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心中默唸一句捉月臺,一口飛劍帶出一道月華徑直衝向湖水。
龍丘白雨嘆息道:“沒想到劉公子也是陣道好手。”
湖水瞬間停滯,由打小舟為中心,如冰湖碎裂,一陣陣清脆聲音之後,兩人重回廣場。
龍丘白雨略微抬手,地面青磚如同毯子一般被提起,掀起一道青磚波浪砸向劉景濁。
後者緩緩漂浮起來,猛然間如流星直墜,落在青磚波浪之上。
一聲轟隆巨響,廣場再度恢復如初。
劉景濁一抬頭,無奈一笑,有完沒完?
此時此刻,人間倒懸,劉景濁頭頂白鹿城,腳踏虛空,大日在腳下。
人間看我須抬頭,我看人間如是。
龍丘白雨也是一樣。
虛空之中,一道百丈法相憑空出現,法相一身流仙裙,手捧白玉瓶。
龍丘白雨笑道:“劉公子,還是認輸吧,在我天地之中,你沒有任何勝算。”
劉景濁一笑,一尊青色法相已然站立其身後。法相模樣與青衫劉景濁幾乎一模一樣。
廣場上看客都在看向高空,平川瞧見了那道青色法相,沒忍住一句:“好傢伙!我活這麼大歲數,今個兒算是長見識了。”
以一道天魂分身打架就夠離譜了,關鍵是這分身,居然還有法相?難不成他劉景濁一道本體與兩道分身,各有法相?那也太嚇人了吧?一人三法相?離了大譜。
青色法相眉心之中,劉景濁咧嘴一笑,反問道:“白雨姑娘怎麼就知道這是你的天地,而不是我的?”
話音剛落,法天相地拔出背後長劍。
一時間法相大而天地小,日月皆失。龍丘白雨之法相、白鹿城,在劉景濁青色法相前,蚍蜉一般。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我曾在十萬大山捱了一劍,所以也偷學一劍。”
縮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