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我跟他,都算不上頂尖天驕,腆著臉說是一流而已。真正的頂尖,得是左春樹跟龍丘棠溪那種的,劉景濁則是夠不上頂尖,但遠超一流的。如高圖生、還有忘憂那些,是穩站一流的。”
陳青蘿直咋舌,這還不算是天驕?那我是爛泥嗎?
此時兩道法天相地在海互拼,擂鼓一般,聲勢極大。
一個手使長棍,另一個手持仙劍,看起來都不留力,但實際上,白浚儀已經輸了,因為人家劉景濁是真境。
但跌境又破境之後,劉景濁這個真境,明顯不是尋常真境可以比擬的,已經無限接近於煉虛境界了。
朱法言瞬身落在岸邊,只瞧了幾眼,便暗自嘆息起來。
如果之前劉景濁勝自己是取巧,現在已經不用了。
沈白魚皺著眉頭,沉聲道:“劉景濁,你不想幫他就停手,這樣子只會讓他更難受。等於給他
一點虛假尊嚴,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有一白衣自他身後走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心急什麼?”
沈白魚猛地轉頭,欲言又止。
劉景濁笑道:“想說什麼就說。”
沈白魚無奈道:“你也太噁心人了吧?”
劉景濁這個氣啊!
不讓白浚儀道心稀碎,你說沒用。我現在準備去了,你又說噁心?
來來來,你沈大宗師教教我怎麼辦?
懶得搭理他了,白衣劉景濁一步躍起,到了樊江月那邊,笑著說道:“下場吧?”
樊江月皺著眉頭,“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劉景濁咧嘴一笑,瞬身去往海面,淡然道:“那就請樊姑娘重重落拳,狠狠打我的臉。”
海面之上又一個白衣劉景濁,這下人群沸騰了起來。
有人實在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劉景濁,真他孃的不當人啊!”
青色法相眉心,劉景濁不知從哪兒扯來一把椅子坐著喝酒,還翹著二郎腿。
法相在打架,他喝他的酒。
一劍斬出,劉景濁擦了擦嘴,笑問道:“現在知道天有多高了嗎?”
白浚儀就沒有劉景濁這麼閒了,他在法相眉心,要全神貫注去操控法相。
聽到如此言語,白浚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不是很知道,劉山主教我?”
劉景濁咧嘴一笑,“好啊!”
話音剛落,青色法相氣息暴漲,已是真境巔峰。
白衣那邊,劉景濁笑著看向岸邊樊江月,問道:“要不要賭一把,我以
分身對你,要是輸了,我去求舟子傳授鮑酬拳法?”
樊江月冷笑一聲,你劉景濁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
“要是我輸了呢?”
劉景濁笑道:“簡單,我為你單獨開一峰,純粹武道山頭兒,你擔任武道供奉,來傳授拳法。”
劉景濁笑容玩味,又說道:“遲暮峰拳法盡數歸你,敢賭嗎?”
樊江月也是白衣,此時微微一笑,一步而已,已在幾十裡外的海上。
“賭了。”
話音剛落,也無抱拳也無行禮,樊江月瞬身上前,冷不丁一拳將劉景濁砸飛十幾裡地。
岸邊齊刷刷一聲:“哎呦喂!”
本體那邊,劉景濁一嘆息,“你要是有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氣,也不至於幾個月走不出來了。”
白浚儀一棍甩出,伴隨龍騰虎嘯。
“現在遲了嗎?”
劉景濁點了點頭,“遲了。”
然後,本體手提獨木舟,一步躍出法相。
瞧見這一幕,楊冥昭與柳初言對視一眼,扭頭就往戍己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