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發生的事兒還沒有傳開,但他們議事堂十二席,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但凡有一天劉景濁破境登樓,對於妖族來說,那就是合道無敵。
秦翻雪轉頭看了看刑寒藻,笑道:“那丫頭等了很久了,你們先說?”
劉景濁笑了笑,轉頭問道:“怎麼啦?秦前輩不是外人,當年跟我還有姚老山主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
刑寒藻輕聲道:“宋元青的事情,山主,他是個凡人,已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拖垮身子。”
劉景
濁只問道:“讓你去辦的事情呢?”
刑寒藻趕忙說道:“我跟泉兒姐姐還有阿祖爾已經要來了存檔,也仔細對了一遍,有漏的都已經補進去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你們的事兒幹完了,就可以歇著了。看不過去的話,就問問宋元青,願不願意讓你們幫忙。”
刑寒藻一愣,心說怎麼會不願意?哪兒有不願意的道理?
劉景濁一笑,“不信?那就去問問。”
刑寒藻只好點頭,扭頭兒又去了戍己樓。
多少有點兒不高興,覺得山主的人情味兒淡了很多。
秦翻雪笑著說道:“也不解釋解釋,讓這丫頭誤解了,你這山主就不好當嘍。”
劉景濁笑道:“我可以教人怎麼走路,但路得她們自己走。要是自己想不通,我解釋了又有什麼用?有些事情,即便置身他人處境,尤不能感同身受,更何況她還沒有去設身處地去想呢。”
秦翻雪連忙擺手,一副告饒神色,“講道理這種事,還是你們父子在行,我不行,腦瓜兒疼。”
劉景濁哈哈一笑,輕聲道:“我是想給元青發洩一下,我也就大他十二歲。”
秦翻雪點點頭,“明白且理解。”
東門笑酒推門而入,秦翻雪起身笑著抱拳,打了個招呼之後又對劉景濁說道:“那你們聊,我安排著手動土了。”
劉景濁起身相送,“辛苦秦叔叔。”
東門笑酒,自然喜歡喝酒了,他也不客氣,落座之後
便問道:“坊市那邊打算何時接手?需不需要我安排人?”
劉景濁搖搖頭,“我有人選,軒轅城姬泉,天生的賬房先生,還有兩個姑娘可以打下手。”
東門笑酒問道:“住在帆海山那座院子裡的酈瀟瀟跟酈素素?”
看了東門笑酒一眼,劉景濁嘆息一聲:“可惜了,笑酒兄不是劍修。”
二樓若是有個登樓劍修坐鎮,大不一樣的。
東門笑酒輕聲道:“所以才著急去整理名冊?但島上那些登樓劍修都有誰,你我心知肚明。”
七姓二百年內出了幾個劍修,那是破天荒的事兒,因為一座拒妖島從來不是劍運青睞之地。但那七人,都還沒有登樓。鄧惡風是劍修,但不可能來,再就是九洲的十餘登樓劍修了。
但練劍的,都不喜歡被人管著,誰都一樣,他劉景濁一樣有這個毛病。
劉景濁輕聲道:“別多想,我也不太著急。”
頓了頓,劉景濁忽然問道:“葉蘆臺的府邸搬去了新島?”
東門笑酒點了點頭,“兩大王朝駐兵在新島,所以他也搬過去了。沒有大戰的時候,只有一艘船去東邊兒巡視,開戰以後,他們就得去扛著那些沒化形的妖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景濁敲了敲腦殼,心說曹風那傢伙還陽沒有?
東門笑酒轉頭看了一眼海上,打趣道:“你這比皇帝都忙。”
劉景濁笑道:“私事,笑酒兄得迴避一二。”
東門笑酒點點頭,“那就
初一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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