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萬全之策。”
蒼璧原本就不甚擔心,一聽這話更是加倍放下心來。
他自然是知道這人脾氣的,在一起的這七年,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你剛剛……是在為什麼發愁嗎?”蒼璧回憶了一下這人之前的神色,有些疑惑道。
“黃白之物……”牧刃寒微嘆一聲,“這兩年國庫的開銷你是知道的,之前原本就虧空巨資,就算將前朝皇帝的私庫都搬空了,也仍是入不敷出。哎,變革之艱啊……”
蒼璧極少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聞言不禁安慰道:“改革的成效已經很明顯了,不出兩年,國庫就會頗為充盈,若是實在拿不出……”
他頓了頓,牧刃寒立時會意,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蒼璧的聲望近些年可謂是步步高昇,一些關於他通敵叛國的流言隨著新政的的初見成效而逐漸銷聲匿跡。所以,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會有人選擇要在這個時候殺他。
當飛箭襲來的時候,他敏銳的側了側身,令其從耳畔破空而過,所以才不致受傷。
唔……
或是不是為了殺他。
蒼璧解下纏在短箭上的布條,心下別有一番計較。
望江樓他去過很多次,卻著實沒有想到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洞天。
蒼璧在廂房驚歎了好一會兒,才等到約自己出現的神秘人。
那人解開帽兜,露出了一張略向滄桑的臉。
他真的是比之前蒼老了很多,蒼璧微微一笑,起身道:“傅大人,請坐。”
每個朝代都有那個幾個尤其受君王優待的臣子,大楚末年的傅諫絕對是其中之一。
那時的顧從之畢竟年少,又入朝較晚,沒能親眼見到這人是怎樣從小吏做到寵臣。但傅諫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以他聰明絕頂的腦袋,要哄把個人絕對是不成問題。
這人是隻老狐狸了,只是不知他今天約自己來的目的。
“顧大人,真是年少有為。”傅諫敷衍的客套了兩句,然後扔下這句話,就開始默不作聲的喝茶。
之前蒼璧以為這人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但沒過多久,他卻發現,傅諫捏著茶杯的手指節發白,他一口一口的喝茶,速度很快,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翻湧的情緒。
蒼璧不禁皺皺眉:“傅大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傅諫抿了抿唇,然後放下茶杯,一撩衣襬,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蒼璧吃了一驚,連忙去扶,但那人卻固執的跪著。
“傅大人這是做什麼?”蒼璧無奈的的感嘆。
傅諫正色道:“還是別這樣叫我,這近十年,我足不出戶,我知道自己的命是偷過來的,所以始終活得戰戰兢兢,過得如履薄冰,事到如今,早就當不起這一聲‘大人’了。”
“……”蒼璧不知如何開口。
傅諫又道:“我和顧大人不一樣,我是真的賣國求榮,這幾年,我曾無數次上奏,希望捐獻全部家財,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