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開口說道。
他想邀終止這次談話了,也想要告訴自己的母親,有話直說吧。
而卞氏是個聰慧的女人,他自然是看得出來自己兒子的這個想法的,雖然有些糾結,但是想到了今日聽到的訊息之後還是忍不住的拉住了曹丕的手臂。
“子桓啊,有些話老身這個當孃的按理來說不該多嘴,但你父親已經走了,之前這後宅之中一直是孃親做主。
所以有些話雖然不好聽,但為娘還是希望你能夠記住。”
“母后請說,兒臣謹記。”
“這天下之事為孃的不懂,也不想懂,但是為娘卻是知道這兄弟之間感情最是重要。
只有兄友弟恭了,這天下人才會效仿,才會安穩。
也只有家事安穩了,這日子才能過得下去。
這帝王之家無小事,更無家事。
這些話,你可明白了?”
卞氏說完之後那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曹丕,而此時的眼神除了慈愛之外還有一種威嚴。
那是執掌曹氏內宅數十年的威嚴,那是在曹孟德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壓服宗親的威嚴。
那是曹丕從小就銘記的威嚴。
“呼~”曹丕長出一口氣,看向卞氏躬身行禮,“朝堂上面的事情驚擾到了母后,兒子有罪。”
“無妨,這人老了就像聽點有的沒的,這前面的事情老身管不著,但是這家裡的事情,老身還是得管一管的。
趁著這身子骨還好,可得努力維持著才是,幸虧陛下你是個孝順的。”
看著再次恢復了言笑晏晏,卻是一點口風都沒鬆開的母親,曹丕突然感覺無比的疲憊。
感覺渾身都沒了什麼力氣。
“母后教訓的是,朕明白了,朕是個孝順的。”
曹丕說完之後便拜別了卞氏,而當他走出宮殿的時候許褚早已等候多時,將裘氅披在了曹丕的身上一如當年他在曹孟德的身邊一樣。
感受著裘氅的溫暖,可曹丕的身子卻著實感覺越來越是冰寒了起來。
“仲康”在回程的路上,曹丕突然忍不住輕聲說了起來,“你說若是當年朕輸了,今日的母親可會如同保護弟弟那般,保護著我這個當哥哥的?”
許褚沉默,曹丕淡笑,輕笑,大笑,然後輕輕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回去吧,朕突然想起來還有公文未曾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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