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憨笑,不過是誰只要上前就是一個抱摔,說話他也聽不懂,弄得大家誰都沒有辦法。
而這裡是劉表的房間之外,他們又不敢太過放肆,真要是鬧出點動靜兒來,劉表怪罪下來他一個傻子自然什麼都不怕,他們可不想受著無妄之災。
最後蒯良看著這一幕直接出言訓斥起來。
“劉荊州招待子侄,用你等伺候什麼,還不快滾回自己的地方,一群多管閒事之人。”
眾人看到蒯良並未斥責那憨貨,反倒是訓斥自己等人,眾多下人只能面面相覷之後各自散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蒯良也是冷哼一聲。
“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不過沉聲說完這句話之後,蒯良也沒有做多其他事情,反倒是朝著馬超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這座刺史府。
而此時聽到外面已經完全寂靜下來的劉表和郭圖二人,臉色頓時就變得肅然了起來。
之前的那歡聲笑語,彷彿都是幻覺一般。
“郭家的小子你來這裡恐怕不僅僅是恭賀的吧。“劉表此時哪裡還有什麼長者風範,這一刻的劉表那雙眼睛,甚至有些讓郭圖感覺到了刺痛。
“劉荊州在這裡一切安好,不過似乎也是缺少些許東西。”郭圖此時卻是目視劉表雙眼,嘴角帶笑,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老夫缺少東西?”劉表突然嗤笑一聲,“老夫單騎入宜城,隻身戰荊州,如今在坐鎮襄陽不日便可”
“便可讓荊州諸多世家再進一步,徹底掌控荊州。”郭圖輕笑著打斷了劉表的話語,“小子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還望叔父能為小子解惑。”
“什麼問題?”
“久聞荊州當年宗賊林立,單單宜城一場赴會就砍下來了五十五顆腦袋,只是不知道,這宗賊到底是個什麼賊,山賊,馬賊小子都聽過,這宗賊嘛”、
劉表此時卻沒有立刻回答。
宗賊,以宗族以及鄉鄰組成的大小勢力,因為經常劫掠周邊,所以謂之為賊。
這就是所謂的宗賊。
可是這個東西,和另一個詞也特別的像。
父子相承,叔伯之間關係遠近親疏為枝幹,在同一地區統一生活,以收斂天畝家宅為主業,有不俗的私兵護衛。
這兩個解釋,其實基本一致,只不過有一個是明著劫掠周邊,另一個則是暗著收斂本地百姓田壟家宅。
而前者就是宗賊,後者就是宗族,或者說叫做家族。
蒯家,蔡家,以及龐氏,黃氏,他們傳承更加久遠,他們的勢力更加龐大。
但是不可否認,在他們崛起的初期,也就是一群宗族,只不過數代人的勤勤懇懇,讓他們成為了一方世家。
而出身世家的郭圖十分的明白,這哪裡是什麼單騎入宜城,這純粹就是蒯家蔡家等人找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並且讓他給了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去清理一下這荊州的勢力。
畢竟荊州就這麼大,他們又不能舉家遷徙,其他家族壯大了,人數多了,他們佔據的好處自然也就小了。
只不過他們之前都是一方官員,看不過去可以,掀起大旗,我要討董,剩下的你可以隨意,當然事後董卓興兵報復,或者聖旨一出讓其他人圍剿你的時候,你也得接著。
所以之前王睿在的時候,大家誰都不吭聲,誰也不動手,
如今機會來了,劉表想要當真刺史,他們也沒有割據一方的心思,那不如雙方合作。
郭圖雖然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甚至可以猜得出來雙方的條件是什麼。
荊州宗賊被誘殺,劉表要荊州治政之權,而諸多世家掌控各個郡縣,畢竟他們一死很多地方也就被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