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牧劉表來了,這件事情在這裡,在這學堂之中,算不得什麼重大的事情。
劉景升一直在給自己營造一種禮賢下士的模樣,讓眾人對他的印象也都是禮賢下士,看重士子的樣子。
這個樣子的劉表真的收斂了一波人心,那前來荊州投奔之人,可算是連綿不絕。
可是同樣的,很多有才之士對於劉表同樣也是嗤之以鼻,因為他們看得出來劉表的限制著實太大了一些。
比如蔡邕,比如司馬徽,甚至於連荊州的本土之人,很多人對劉表的印象都不太好。
追其根源就是因為他引以為傲的單騎入荊州。
單騎入荊州的確是讓他名聲大噪,但是作為代價,就是他將荊州絕大多數的權利全部送到了荊州的那幾個世家之中。
而且不是荊州的世家,是荊州的幾個世家。
或者說是蒯家和蔡家,便是黃家也得到了不小的好處,可除了三大家族之外,這荊州其他的諸多家族可不是那麼的幸運了。
荊州世家的這種性格,就是比較貪婪的。
不但看不上寒門和百姓,排外性,甚至連自己人都排擠,這種特性就直接限制了劉表做不到海納百川之勢。
而這種情況之下,劉表也試圖反抗,但是從根子上他就錯了,這般收攏士人,荊州有足夠多的賢良,但是他沒有。
劉表的出現雖然也是引動了些許的波瀾,不少人看到劉表之後都是渾身挺拔了起來。
雖然在有志之士的眼中,劉表不足以成事,但是在更多的人眼中,劉表位高權重,若是能夠得到他的青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劉表也很享受這種目光,也很享受這種態度。
“蔡公,景升求見。”劉表來到庭院之外,一直安靜的等候,直到蔡邕將《東觀漢記》講完這才躬身拜見。
看得出來劉表很有幾分手段,他先是正大光明的出現,然後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等待。
在蔡邕結束的那一刻,大步向前,然後當眾躬身行禮。
一連串的動作不但顯露出來了他的涵養,更是讓他本就是相當不錯的樣貌,還有那聲若洪鐘的態度,這單單憑著這一件事情就能夠給這些學子們留下極好的印象。
而且這還不夠。
劉表從一出現在這裡,就在觀察這些學子,他並不算是太過於罕見。
可是他一旦出現仍然還會有人不自覺的想要表現一番。
殊不知這些越發想要加入劉表麾下的學子卻是早早的就被劉表棄之門外了,他們註定得不到劉表的提拔。
真正那些對他視若不見的人,才是他要好生爭取一番的有才之人。
若是這種想法被劉封知道了,也不知道劉封會不會說一聲,你丫是真賤,嗖嗖的賤。
而蔡邕對於劉表的這種行為也只是微微點頭,未曾對他多麼客氣,也未曾對他冷落。
他來到荊州,就是在自己的晚年得到一個安穩之地罷了,說實話他來到這裡還真就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所以看著劉封一點罷了。
要不然憑藉他的身份和名望,他去哪兒都能很安穩。
天下打的再亂,他這裡也能傲然獨立於外,這就是名士的威懾力,尤其是在經歷了曹孟德痛失兗州的這件事情之後。
天下人對名士這種被欺壓了許多年的團體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而劉表此行前來除了表現一番之外,還有就是在這裡設宴,當然名頭打的自然是討蔡邕一杯酒水喝喝。
但實質上卻是得到了韓嵩和鄧羲兩人的訊息,要來看看那從雍涼之地而來的簡雍和劉琰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酒宴之上,劉景升並沒有上來就質問兩人,他還幹不出這麼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