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老臣郭圖從四輪馬車上走了下來,當年那個器宇軒昂潁川才俊,如今也已經是滿頭華髮,彎腰駝背了。
看著面前已經在躬身待命的兩名大將,郭圖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兩位將軍都是當年袁本初麾下猛將,其實當年若非是那瘋子半路把老夫劫走了,老夫可能也就成為了袁本初麾下的一名謀士了。
或許還能是兩位將軍的袍澤。”
聽到郭圖這般說話,如今的張郃高覽兩人可不敢裝什麼大尾巴狼。
天下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全天下就只有一個人能夠在劉封面前毫無顧忌,那就是面前的這個老人郭圖。
他和劉封亦師亦友,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互相扶持白手起家的存在。
雖然現在在劉備麾下無官無職,但除了劉備之外,誰見了他不得稱呼一聲先生?
“若是當初真的能夠和郭公同為袍澤,那定然是我等的榮幸,想來郭公定然會給我等諸多幫助。”
“嗯老夫也覺得若是老夫在那袁本初麾下,定然會重用二位德才兼備之士。”
郭圖倒也不吝嗇對張郃高覽的誇獎,然後讓他們將已經準備好的兵馬全都帶上,隨他直接開赴上郡之地,準備進入幷州。
“先生,到了這個時候,可否告知我等陛下的計劃了,哪怕是部分也好。”
行軍途中,策馬而行的張郃忍不住朝著郭圖拱手說道,在說完之後他怕郭圖誤會還趕緊補充了一句。
“並非是我等好奇心重,也非是我等有什麼不良之心,只不過是大戰在即,我等也需要明白陛下想要讓我等做什麼才是。”
郭圖看著謹小慎微的張郃,知道這些年他肅然沒有被排擠,沒有被冷落。
但畢竟是投誠之人,這官職也算不得太高,這心中的確是難免有著些許的不放心。
在這裡多問一些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郭圖明白他們的想法,也知道他們的擔心。
“你們放心,不該瞞你的自然不會瞞你,只不過現在能夠告訴你們的不多。
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們是怎麼困在塞外之地的?”
張郃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猛地一愣,然後也正了正自己的臉色。
“其實當年那件事情我等也是十分迷惑,甚至可以說我等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成了那麼一個樣子。
怎麼太原突然失守了”
“太原失守導致了你們的後路失去,再也無法回到中原之地,只能在草原上重新發展。
這裡面有太多的事情,也有太多的算計,若是等你活著從這場大戰上走出來了,老夫不介意將這裡面的事情告訴你。
但這太原之戰卻是獨特。
郭淮和王凌從自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和你們曾經的袁本初就不在一條心上了。
或者可以說,郭家和王家在面對已經離開幷州南部的袁本初,他們難免會生出一些其他的想法。
袁本初的家眷是一個投名狀,而這個投名狀的最後一步就是太原城。
想必你也能夠猜出來,若是沒有郭家和王家的默許,那些內附的匈奴,別說只是拿著聖旨,就算是他們舉著劉抬著先帝恐怕也走不到太原城的城門口。
對方一個小小的匈奴,立足太原數百年的兩大世家還是辦得到的。
之所以需要這麼一道旨意,只是給他們一個開城門的藉口而已。
而在開了城門之後,劉豹會想辦法拖住大軍在外,勸說他的叔父呼廚泉帶著少量精銳進入城中。
谷這也很容易,呼廚泉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帶不帶兵馬,帶多少兵馬,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樣的。
而進入城中的呼廚泉並找不到他已經落入了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