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世家本無定數,祖上積德,世代維繫,傳承至今。
這本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也是天地之間的正理,所做所得其中自有關係。
可是如今這天道不再,世間之人多有不軌之想法。
當年的規矩已經沒有了,如今的天下憧憬勝者為王,憧憬利益當先。
我等已經習慣於運用家世,關係,吹捧來獲取名聲。
而不是一步一步從底層做起,最後讓眾人認可!
這麼做很好,對我等的家族更是有著莫大的好處,但是這其中後果也是十分嚴重。
越來越大的胃口和那越來越難看的吃相,若是盛世之中尚可遏制。
但是亂世之中,尤其是長久的亂世,那麼這種情況就會與日俱增,到了那個時候我等恐怕內亂不止人才外流。
而那塞外的異族恐會成為心腹大患!
如今這件事情已經能成為了大勢所趨,而那位少君就是要強行拖延這件事的速度。
他要為這天下百姓爭一線生機,但是他註定會成為天下的罪人。”
廖化說的是越來越激動,最後還是一旁的一個青年咳嗽了起來,這才讓他打住了自己的激情。
快速的給自己收了個尾。
廖立說完之後眾人沉默,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而楊慮卻是看向了其他人。
“公琰!”
蔣琬深吸口氣,然後緩緩走了出來,朝著眾多先生再次躬身行禮。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公淵的話說得太遠了,某家看的近一些,那位少君上有司隸校尉劉玄德壓制,旁邊是一步一關的西川險要,後面是尚未開化的交州。
他唯有進入中原之地與豪雄爭鋒。
但是許都不但有陛下擋住了去路,他的這種行為會讓他被中原諸多勢力拋棄。
畢竟,誰也不想讓這種人進入自己的地方之中。
劉景升之事,此生恐怕只有一次了。”
蔣琬說的就很實際了,他似乎跑題了,似乎說的又沒有問題。
劉封也好劉備也好想要發展,現在只能強打西川和漢中了,但是這兩個地方,足以拖上他們十幾年的時間讓他們緩不過勁兒來。
依舊是不置可否,依舊是繼續點明。
“子初!”
“回諸位先生,巴以為此乃愚蠢之舉,如今天下當率先一統方可再行統御之事。
我等應尋找一最強之人,傾力相助助其成就大業,然後抽絲剝繭,治理天下。
到時候才行此事,方是最好,可是如今讓那劉封小兒行此計策。
日後便是一統天下之人想要重複,也失了先機!”
“承明。”
“潘濬覺得,此事對我荊州恐非善事,隨波逐流雖然不好,但是一家不掃何以掃蕩天下?
這人心不可算,算則兩傷。”
“士元罷了,你閉嘴吧。”楊慮剛剛看向了龐統,就趕緊打住,結果還是晚了。
“人家是代荊州牧,不出意外很快還會下來一個將軍號,你們這一個個的說的沒一個在正題上就算了,還對人家品頭論足。
你們莫不是最近家中不順,一個個都做怨婦之狀?”
早年被當做這麼多年平凡的龐統,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開了還是什麼意思,不但才華畢露。
那張嘴啊,簡直惡毒。
劉巴性子最是急切,據傳聞上次和龐統辯論直接被龐統給罵的昏了過去。
果不其然,龐統這裡剛剛罵完一群人就直接怒目而視,劉巴更是臉色漲紅,結果話還未曾說完就被龐統給懟了過去。
“你這說法也就是在現在,你若是生在了太祖高皇帝之時,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