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濃濃賭氣的話語。瞧著她賭氣的嬌俏模樣,方誌海內心一陣陣悸動,恨不能像在電梯中那樣,不顧一切再一次地深深吻下去。
可是,他不能!電梯至房間的這段距離雖短,但足夠他冷靜、足夠他斬斷情絲!他再次嘆息一聲:現在,知道了她對他的情意,他這輩子,足也!
等他的手縮回去了,夏凡才拿著房卡輕輕往門鎖上貼了貼。手扶門框,還沒來得及邁腳,她便又被他凌空托起。他這一抱,令她有些意外,於是不住地蹬腿掙扎:“不用您抱,我自己可以走!”
呵呵,還在賭氣呢。方誌海臉上繃得緊緊,心裡卻在悶笑,大跨兩步,把她放在房間中央,然後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外套脫掉!”
夏凡無聲把提袋往腳邊一放,便開始脫羽絨服。不是因為她聽話,而是這髒兮兮的衣服穿在身上著實不舒服。
趁她脫 ;衣服的時候,方誌海把外套也脫了,沒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又被他凌空抱起!
乖乖翹起腳
見他徑直往床邊走,夏凡嚇的臉都變了,嘴中不住地大叫:“哎!哎!你想幹什麼?”
是的,她剛才是渴望他親她、抱她,可沒想著要和他上床啊!夏凡緊張的連“您”字也不用了。被扔到了床上後,她更慌了,驚恐地蜷起四肢,結結巴巴質問他:“你……你想幹什麼?”
“把靴子脫下我看看,如果嚴重,就送你到醫院處理一下。”
夏凡吐了一口長氣,緊接著就被自己荒謬的想法弄得尷尬不已:天啊,我都瞎想些什麼,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程飛啊?
“對不……不用……我……我一會就好了。”她紅著臉,語無倫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還是看看吧,這樣放心一些。”
他冷漠、平淡的口氣,迅速拉開倆人間的距離,也把夏凡從虛無飄渺的情感中拉了出來。是啊,對於她來說,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她坐正身子,將雙腳垂在床沿下,臉上的神情也不再迷茫。清了清嗓子,她客氣地說道:“方廳長,謝謝您!我想還是不用吧。”
“你看,沒事吧。”她腳跟著地,輕輕將腳尖搖晃了幾下,然後抬起頭,非常客氣地微笑著下了逐客令,“呵呵,您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剛才一承力就疼,現在就沒事了?方誌海壓根就不相信,她這麼做的,是想把他趕走,因為他的冷漠傷了她。
現他眼中的固執,似乎不脫的話,他就要親自動手了,夏凡嚇的,連忙彎腰拉下高筒皮靴的拉鍊。結果拉鍊是拉下來了,腳卻出不來,她又疼又急,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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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還說沒事。他想數落幾句,可一想又覺不妥,於是蹲下去:“讓我看看。”
“可能是腳腕腫了,被卡住。”到了這一步,她就是不願意,也不成了,咕噥一句,乖乖翹起腳。
方誌海單膝跪在她的腿邊,然後把她的小腿用胳膊夾住。他沒像她一樣左右搖晃著亂拉一氣,而是小心翼翼從後跟處輕輕往下退。夏凡雖感覺有些疼痛,但不像剛才那樣的難以忍受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高筒靴子終於被脫掉。方誌海將皮靴使勁往旁邊一扔:媽的,像這麼又細又窄的,不卡住才怪!
和想像中的一樣,夏凡的腳腕處又紅又腫,就連兩邊的骨包都不見了。方誌海見狀,連忙又幫她把襪子穿上:“走,送你去醫院!”
可是,夏凡死活都不願意去,方誌海拿她沒轍,只好讓步:“那好吧,你休息一下,我出去買些跌打損傷的藥來。”說完,他不容她反對,拿起扔在一邊的髒外套,拎在空中前後檢查一番。正想去洗手間把上面的汙漬處理一下,這時,夏凡卻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