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著與江浩一起度過的十年,竟驚訝的發現――我從來不知道性可以如此美好!
江浩自負於學富五車,又偏愛研究養生之學,素來講究半月做一次愛,多了就感覺傷了精血,而每一次在一起,也是蓋好被子,偷人一般匆匆了事,有一次我偶然間說換個姿勢吧,他竟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我說:“你會得多呀,跟誰學的?想當妓女嗎?”冰冷冷的語言一下子打中了我,我一連幾天都覺得自己羞愧難言,連抬頭看他一樣都心虛虛的。從此以後,每次在一起我都是動也不動,形同殭屍,江浩有一次又憤憤的說和我Zuo愛象姦屍,害我和他吵了好久。
今天以前,我一直以為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性不過就是傳宗接代的手段罷了,誰知道我竟然錯的如此離譜,性竟然是如此美好、如此愉悅、如此銷魂的事情!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
我竟然無知的被江浩愚弄了十年!天哪,一個女人有幾個十年可供糟蹋?青春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他一方面壓抑住我的慾望,一方面又在外面追尋他的刺激,而我直到今天竟然還在為這等外表道貌岸然骨子裡卑鄙齷齪的男人傷心,可真是傻到家了!
想到這裡,我對江浩的恨意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他的深深地輕蔑。他不配我去恨他,卑鄙如他,怎會再讓我有所掛懷?
也許是我出神時傻呆呆的表情嚇著了劉鵬飛,他半天沒敢理我,我轉過臉,他心虛的看著我,我突然抱住他的頭,叫著:“哦,我的哥哥呀!”就流著淚吻住了他!
劉鵬飛竟然呆住了,他好像沒想到我會有如此表現一般,醒悟過來的他竟然和我一樣流淚了!
我知道,此刻,我們兩個的心是相通的,都在為荒廢的歲月而惋惜,又為終於找到彼此而歡欣……
去客房睡
“你……”夏凡這一嘴巴,打得程飛莫名其妙,瞪著眼正想發作,耳邊響起瑩瑩的責罵,緊繃繃的臉色一軟,將這口惡氣嚥到了肚子裡。自打瑩瑩撞上那件事,她就不把他這個哥放在眼裡,而他這個做哥的,看見瑩瑩後連胸膛也挺不直了,總感覺自己矮小了幾分,倍感羞愧。
唉,也不怪瑩瑩罵他,不管是八年前那件事,或者今天和琳琳這件事,自己的確對不起夏凡。雖然做過喪心病狂的事情,但他也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呀,對與錯,自己還是知道的。嘆息一聲,他帶有幾許贖罪的心理,柔聲說道:“凡凡,如果你打我感覺好受一點,就再打兩巴掌吧。”
夏凡蜷縮著身子,還是一臉的迷茫和驚恐,夢中的情景太清晰,她一時還沒完全從夢中走出來。瞧見夏凡這副表情,程飛知曉她又做了惡夢,這讓他感覺羞愧的同時,也摻雜些惱怒。當年,由於夏凡反抗激烈,受傷的不僅只她臉上和身上,還有她的下身。後來嚇得六神無主瑩瑩打電話告訴了父母,他們得知後連忙趕回來將夏凡送到醫院,稍加處理便馬上接到家裡靜養。他們害怕別人知道,丟不起那個臉呀!唉,也難怪夏凡和他歡愛時,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的樣子。當年,他實在傷她太重,給她造成了陰影呀。
這事發生後,程飛羞愧了好長一段時間,從此,他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因為每提一次,就是將他醜陋的形徑再揭露一次,就是讓他再無地自容一次。於是,這件事就成了他的死|穴,誰提,他就跟誰急。
“乖,是不是作惡夢了?”程飛伸出臂膀,將有些迷茫的夏凡摟入懷裡,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憐惜和寵溺。如果換作平日,他肯定會氣憤地拂袖而去。可是今天,他沒有。
瑩瑩剛才在酒吧的責罵,勾起他對往事的回顧,也喚起了對夏凡的愧疚。再加上盧毅在一邊的勸說,他靜下心來,仔細理了理自己的情感,覺得自己貪戀的,無非是琳琳的肉體,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