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跺腳,攤大手板,道“好,兩枚便兩枚。給錢。”
丹尼爾已經是半昏迷狀態,迷迷糊糊得聽到這番話。他不知道新主人為什麼會買戰敗的自己,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對待自己,只要能離開現在這個殺奴隸不眨眼的舊主人,已經是最大的幸福。幾乎全身綻裂的身體,痛入心頭的感覺仍擋不住他的開心。嘴角微微上揚,無法笑得再開心一點,嘴角抽搐的瞬間,感覺到傷口的劇烈疼痛,使他停下笑容。如果不是痛地動不了,他肯定笑地見牙不見眼。
路人付了兩枚銀幣,詹姆斯才揮手讓管家把丹尼爾的賣身契拿過來。
法律規定,賣身契一刻沒到新主人手上,舊主人都有權殺死奴隸。詹姆斯知道殺死丹尼爾,這兩枚銀幣肯定會落空。他趁管家把賣身契拿來的這短暫的時間,把皮鞭浸泡在辣椒油上,用力一甩,辣椒油在空中飛濺,有不少濺向那路人。
地牢裡只有詹姆斯、丹尼爾和那路人,丹尼爾處於半昏迷狀態,無法睜眼看任何東西;詹姆斯趁機打多兩下,也沒注意到那陌生人。只見辣椒油濺向路人,路人的身體竟然散發著淡淡得白色光芒,辣椒油被光芒照耀之下,竟然憑空消失。皮鞭抽打在丹尼爾的身上,詹姆斯微微轉頭得意地笑著,刻意讓路人看見自己在做什麼,又是兩鞭過去,才用刀把丹尼爾手上的繩子割斷。
丹尼爾無力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更別說要他走出地牢。此時管家拿著賣身契走來,詹姆斯示意管家直接把賣身契交給那路人。路人接過賣身契,把它收好,走到丹尼爾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衣,撕成好幾塊,幫他包紮那些正在流血的傷口。不介意丹尼爾身上那些血跡和油劑,檢查無大礙,扶起他走出牢房。
“這是真的嗎?主人把自己的衣服撕爛,幫奴隸包紮傷口,還扶著髒兮兮的奴隸?”詹姆斯偏著頭向身旁的管家不信得問道。“那人真是個死窮鬼,否則怎麼會對一個奴隸這麼好,丹尼爾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貪?”
他的下人不相信的點了點頭。
丹尼爾被路人攙扶著向前行走,雖處於半昏迷狀態卻還有三分醒。無力睜開眼睛,只感到誰扶著自己向前走,怎麼想也只有這還未見面的新主人。心裡立誓,無論新主人要自己幹什麼都在所不辭。必定賠上性命完成新主人一切的命令。
兩人走出詹姆斯的莊園,一輛馬車經過,那路人招手讓馬車停下,付了兩枚銀幣買下馬車。
所謂的馬車,不過是一匹馬拉著一架載貨的平板車,有時為了盈利,順便載幾個人。
攙扶著丹尼爾,小心翼翼得讓他平躺在馬車上。這是丹尼爾第一次坐馬車,馬車的寬度剛好讓丹尼爾平躺,硬邦邦的木板與傷口觸碰時,丹尼爾痛得大哭大叫,此時的心情又喜又悲。不管第一次坐馬車的感覺如何,他很感激還未見面的新主人,是他讓自己有做馬車的機會,讓自己不再被詹姆斯毒打致死,還撕破衣服為自己包紮;這樣的新主人,難道不值得自己對他忠心嗎?只是傷口太多,太痛,使丹尼爾無法張開眼睛看清楚新主人的樣貌。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聽到一句話。
“我要帶你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或許你會覺得那裡很新奇,但這些都是不必要的,因為你將要生活在那裡,以後會慢慢習慣的。”路人有模有樣的駕著馬,用馬鞭抽打著那匹老弱無力的老馬的屁股,開口對他說第一句話。
即使是撿自己回家養的那奴隸也沒試過對自己這麼好,或許因為奴隸的身份,不得不對丹尼爾這被用於財主們娛樂用的奴隸避而遠之,即使病了,死了,也不得對他半分友好。更別說願意撕破衣服為自己包紮,一件衣服對奴隸而言,是多久才能換一次?甚至一輩子就那麼一塊破布包裹著身體,會捨得撕破為一個垂死的奴隸包紮傷口?從三歲學會行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