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絲yīn厲之sè。隨即雙手連連變幻法訣,可表情卻越來越難看。因為就算他靈識輸出再多,最多也只能離體四丈之遠。再多便難以為繼,腦海中更是如針扎般劇痛!
怎麼可能?對方,明明只是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如何會有如此了不起地能耐?馬景龍心中惶急,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又讓他難以置信,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
正當他神魂不屬之間,探出身體四丈之遠的靈識外圍忽然感受到什麼東西襲來,那好像是……銀sè飛劍!?
而且那飛劍的御使速度極為迅速,根本不是剛剛與自己對決之時的樣子!
馬景龍只覺一柄飛劍襲來,速度之快,簡直不可思議,只是眨眼間,就縮短了僅剩的數丈的距離,來到他面前!
根本不是剛剛與自己對拼之時的速度,反倒好像是進入築基多年的中期修士。而且那急速飛行的銀劍之上帶有絲絲劍氣,劍氣比之剛才又要強大得多。飛劍之上白茫茫的劍氣好像一條詭異的毒蛇,蛇信子嘶嘶吞吐不定,一副要將馬景龍擊殺當場的模樣。
幸虧他反應夠快,往旁邊急急一閃,這才躲過。不過雖然躲過了劍刃,但劍刃周圍所帶的劍氣卻實在是躲不過,只見他腋下一道尺許長傷口中不斷有鮮血冉冉留下,染紅了老大一片衣襟。
好容易躲開飛劍襲擊,馬景龍吞了一口唾沫,只覺得滿嘴苦澀,原本他想要殺人滅口,哪知道踢到鐵板了,觀其御劍之法,這小子不僅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而且御使飛劍所使用的功法同樣詭異而強大,更別說在其上覆滿的劍氣了。
本來他那柄銀sè飛劍只是下品靈器,但是步言鄉將自身全部的劍氣附著其上之時,銀角劍便再也不懼中正劍,兩者對拼都不在話下。
馬景龍混跡修仙界多年,一眼便看出周身的濃霧應該是步言鄉身上的什麼寶貝所致,範圍不可能很大,因為對方的靈力並不足以釋放多大的範圍。
實際上也正如馬景龍所料,雖然步言鄉修為已經突破到築基期,但因為根本不能祭煉羊脂玉壺的原因,是以只能發揮玉壺釋放濃霧的能力,而且範圍也只有短短三百丈。
三百丈的距離……只怕給馬景龍短短數息時間便可以逃出去。而馬景龍深知如此道理,他知曉自己沒有在濃霧中取勝的機會,於是也不戀戰,懷著滿腔的怨毒,馬景龍狠狠的瞪了一眼步言鄉所在方向,只見他袖袍一拂,一張符被祭了起來。
“呼”的一聲,那符無風自燃,爆成一團火球,直徑足有數丈大,夾著驚人的聲勢,向飛劍飛來的方向砸了過來。
至於馬景龍,則是雙手一招,將中正劍和白霧拂塵召回手中,隨即毫不停留,化為一道耀目流光,向著遠處疾馳遁走。再不走,恐怕連小命都會送掉了!馬景龍可沒有這麼傻。
別說,馬景龍不愧在修仙界混跡多年,只憑飛劍來襲的方向便判斷了步言鄉所在之處,那火球正正對著步言鄉襲來
“雕蟲小技!”
步言鄉神sè淡然,憑藉握在手中的羊脂玉壺,他將馬景龍的動作一絲不落地“看”在眼中,火球自然也能看到。
不能讓他逃離此處,不然後患無窮!步言鄉心中道。
只見他滿臉嚴肅,手中一張符籙閃現而出,只見那符籙模樣奇怪,它通體呈紫sè,其上佈滿形形sèsè的花紋,無數道流光閃現其中,更讓它看起來神秘異常。
符籙剛一出現在手中,步言鄉體內靈力便不要命的向裡灌注著,只是片刻間,步言鄉體內一般靈力便已消失殆盡,全部注入了紫sè符籙中!
只見那紫sè符籙隨著靈力的不斷注入,而變得更加明亮起來,道道紫光四shè而出,刺目無比,其顏sè甚至在向深黑sè不斷轉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