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想了想,又給程立川發了資訊,如果明天時間方便的話,提前去她那邊開啟窗戶透透風,後面附上了她家的密碼。
她那邊她已經有一陣沒有回去過了,她爸媽去了肯定會發現,雖然知道也沒關係,但是不知道會更好些。
程立川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回,【求我】。
……
許燕退出對話方塊鎖上螢幕,過了幾秒鐘又重新回到原來的對話方塊,手指輕敲了兩下手機,她才不要當一直被壓制的那一方,她起身對林琳說,「我去趟洗手間。」
程立川不過是沒忍住又想逗一逗她,本也沒指望她會回他,但是手還是離不開手機,心不在焉地聽著徐石巖的話。
徐石巖不滿他的不專心,扔打火機提醒他回神,「一個手機也能把你的魂兒給勾走了,我這個師兄在你眼裡還有沒有一點兒地位。」
程立川接過打火機,「我只知道她是這兩天的飛機,具體航班資訊我這兒沒有,她不讓人接機,這是我知道的全部,沒有騙你的必要。」
萬年不發一次朋友圈的程睦嘉前兩天突然發了一條動態,說自己要回國了,徐石巖坐不住了,跑到他這邊來打探訊息。
「你現在也沒有著急的必要,她人都回來了,總歸能有見到的時候。」
徐石巖深吸一口煙,眼神裡是說不盡的落寞,「我怕的是……她身邊有人了。」
程立川對長輩的事情不好做過多評價,既然有愁就消愁,他問,「喝點兒?」
徐石巖眯眼看他,「你能喝?」
「你喝酒,我喝水。」他就算能喝也不喝,他又沒有愁需要消解。
程立川起身去酒櫃拿酒,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他眉峰微挑,她竟回了他,還是一段語音,不長,三秒鐘,他點開來聽,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脫。
她總能給他始料不及的反應,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回答。
只一句話。
「求你,程醫生。」
她的聲線偏冷,刻意放柔的時候,嗓音裡會帶出一點兒不自覺的嬌媚,原來程醫生和程醫生的叫法也可以這樣不同,所以他當初為什麼非要糾結於一個稱呼的問題。
他語音電話打過去,她選擇了拒接,回他資訊,【在外面吃飯呢】。
程立川輕笑,這是有膽量撩撥他,沒膽量再繼續了。
他回她,【下次可以換個場合試試剛才那句話】。
這次手機一直靜默下去了,再沒有訊息,程立川嘴角笑容加深,他知道她聽懂他的意思了。
許燕看著他發來的訊息,徹底地扣上了手機,她在他身上深刻地體會到一句話,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論厚顏的程度,他永遠壓她一頭。
飛機落地是下午七點多,到家正好可以吃晚飯。許燕和鄧鄧推著行李箱從出口走出來,鄧鄧一個星期沒有見家裡的小朋友,很興奮,一路上話說個不停,她偶爾應鄧鄧兩句,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接機口那邊,他不難找,身高擺在那裡,一眼掃過去就可以看到。
他站在人群裡,靜靜地看著她笑,許燕緩了一下腳步和心跳,才繼續朝他邁步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兩個人隔著一步的距離,對望幾秒,沒有說話。
他伸手去接她手裡的行李箱,微涼的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劃過她的手背,許燕身上起了一股莫名的燥,似被電流穿過身體,她把手背到身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鄧鄧家離我那兒不遠,正好可以順路送一下她。」
程立川笑了一下,為她欲蓋彌彰的遮掩,他也不拆穿,側身和鄧鄧頷首打招呼。
鄧鄧面上淡定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揮了兩下,內心在瘋狂咆哮,她願望不多,她兒子將來要是能有此等男色的十分之一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