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百里的草場,這是一種嚴重的浪費行為,應該分給執失思力才對。
“茂公,就算把那塊草場給了執失思力,他能拿安穩嗎?我們幾個在草原的劃分上誰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沾上一點腥臊,回到長安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只有他明大明的問我要草場,還是分給他的一個女人,這樣假公濟私的事你敢幹嗎?他乾的沒有一點顧慮,雖說有個可笑的藉口,你我會看不出來他的用意?”
李靖把話說到這裡就止住不說,瞅著李績示意他繼續。
“這小子無非是在置辦家產,這裡有一處產業,萬一將來關內敗落了,還有一個落腳的地方,這是大家族常用的手段,不足為奇,只是他的膽子太大了,就不怕陛下動怒?”
“你還是小看那小子了,我敢與你打賭,陛下對這件事一定會不聞不問,說不定還很高興,滿朝文武也不會有人彈劾他,你看唐儉和許敬宗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樂觀其成。”
李績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其中的含義,到底是一代名將,片刻就理出了頭緒吃驚的對李靖說:“這小子是故意的?他終於幹了一件大家都會做的事,他的行為只有這件事是符合大家預料的,所以全部閉嘴,樂見其成,這還包括陛下,陛下得知這個訊息,說不定會長出一口氣。怪不得你在這件事上如此的積極。”
“幫他照顧好他的小情人,這小子是一個極度護短的性子,如果他的小情人出了岔子,草原上的你們就休想安穩,如果是突厥人把他的小情人幹掉,那這個部族就等著滅族吧,你一定要把利害關係給執失思力講明白,如果他犯了渾,幹出了什麼出格的事,你我都救他不得。”
“論及聖眷,你我二人拍馬難及,更何況他與太上皇,皇后,太子,魏王,蜀王都很有感情,這種感情裡沒有功利因素,所以格外的難得,天下間也就只有他一個能辦到而已。”
“藥師兄,這個熙童你將如何處理?他身處囹圄猶自桀驁不馴,不如殺之,以絕後患。”
“老夫很想看看雲燁的本事,我已經告訴他他的敵手就是田襄子,看他如何應對。”
“假如出了岔子,他一定會遷怒於藥師兄,這招禍水東引,我看未必有效果。”
“他感覺到不妥了,但是這小子就是一個看家狗,只要牽扯到家人,他一定會暴跳如雷,殺光對手不足為奇。”
雲燁這時候正在和熙童交談。熙童的兩隻胳膊一從腦後,一從後背交叉背過,形成蘇秦背劍的姿態,兩隻拇指依然被牛皮索捆得結結實實,這樣的姿勢很難受,熙童卻滿不在乎的保持了足有四個時辰。
“熙童,你們的首領叫田襄子?很奇怪,這個人死了足有千年了,為什麼你們新的首領依然叫田襄子?”雲燁把手的水壺嘴塞進熙童的嘴裡給他餵了水,待熙童喘息平定之後開始發問。
“雲侯,我熙童也是一條漢子,你就不要想著從我這裡知道隱門的詳情,你也算是智者,不要讓我說謊話騙你。”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問我一個問題,我老老實實的回答你,然後,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也同樣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如何?”這是雲燁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法子,他在賭熙童對成仙的熱情到底有多高。
熙童低下頭,考慮了一會,然後抬起頭對雲燁說:“好吧,我熙童發誓,若有一句假話,五雷轟頂而死。”說完就瞪大著眼睛看雲燁,生怕雲燁反悔。
“我雲燁發誓,一定完整準確的回答熙童的提問,若有一句虛言,五雷轟頂而死。”見發完誓,熙童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他不在乎洩露出去多少隱門的秘密,只在乎得到多少關於白玉京的資料。
“既然如此,我就先問,你們隱門在我的家中可有暗探存在。”這是雲燁最擔心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