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要跟我要什麼稀奇古怪的吃食,我是害怕了,只要你一不對勁,我會立刻靠岸,把你送到岸上去。”
李泰從善如流,拍拍手就回了府邸,直到出發的時候,才從府邸出來,精神還不錯,雲燁和扛著一個大包裹的劉進寶過來之後,李泰揉了一把臉,就率先進了馬車。
坐船現在對李泰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從海上回來以後,他見到水都會厭惡,這是一種病,雖然他的身體在抗拒坐船,但是李泰還是強自忍耐著走上了跳板。
跟在後面的雲燁一把就將李泰拽了下去,自己踏上了跳板上了小船,遠處的三艘戰艦已經浮在海面上,在等待雲燁的到來。
李泰想說什麼,看到雲燁已經下令划船,就止住了身形,站在岸上哽咽著揮揮手,頭都不回的就鑽進馬車,他和雲燁之間本來就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他已經不適合再上船了,原本不暈船的李泰,現在見到寬闊的水面就會頭暈目眩,嘔吐不已,他想借用這三天的忙綠來克服這種心理疾病,但是並不成功,雲燁看到了他發抖的雙腿,果斷的阻止了他上船的舉動。
“魏王不上船了,遼東我們自己去,先在泉州補給,再到台州做第二次補給,杭州灣做第三次,再想獲得補給就需要到登州了,劉仁願,但願我們這支疲憊之師能夠全師而歸,拜託你了。”
劉仁願鄭重的點點頭,就下令拔錨起航,幾個精赤著脊樑的水手,圍著絞盤嗨喲,嗨喲的喊著口號將沉重的鐵錨從淤泥裡拔出來,隨著鐵錨的逐漸升起,公主號緩緩地調轉了船頭,向東駛去,這又是一趟萬里之遙的巡航,連續不斷地走遠路,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殘酷的考驗,所以這一次出海,雲燁拒絕了無舌,劉方的出海要求,七八十歲的老人不該再經受這樣的折磨,如果可能他連單鷹,狗子,還有熙童小鐵父子都不願意帶,這一趟航行屬於公事,不是他們的責任。
寒轍吹著笛子騎著一匹馬走了,他認為自己腰裡有一把從雲燁那裡弄來的好劍,就足夠他孤身走天涯了,他也不願意坐船,寧願靠這匹馬緩慢的回到自己的神仙地,無慾無求的神仙也受不了海上的枯燥生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他們不能只圍著雲燁一個人轉,把雲燁的理想當成自己的,狗子想做一個富家翁,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快活一生,單鷹想要走遍天下會盡天下武學高手,熙童就是想痛痛快快的殺戮一番,然後再回家照顧自己眾多的老婆。
只有雲燁沒有多少理想,以前認為書院就是自己的一切,現在看來,都是身外物,想要徹底的得到心靈上的慰藉,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鉅艦走的很快,劉仁願掛了滿帆,公主號的艦首破開波浪,給人一種風馳電掣的感覺,船上的水手都是聽到自己的召喚從天南海北彙集到了這三艘船上,抱著最樸素的發財夢來的,如今已經發了財,用不著再奔波了,只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大帥,就吃著海上粗糲的食物,做著最艱苦的航行。
去遼東很可能會撲空,做三軍統帥時候的李二,從來不會感情用事,他在那個時候會是一個冰冷的戰爭機器,只要不能取勝,他就會斷然離開,等他找到辦法就會捲土重來。
高麗的戰局演變到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大量的戰力了,但是親自帶著左武衛,右武衛,龍驤衛,就在後面替張亮那個瘋子壓陣,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張亮只要進了高麗就會徹底的發瘋,全家被殺的血仇,他一定會瘋狂的報復在高麗人的身上,這是他請求成為平壤道行軍總管的唯一原因。
雲燁躺在艙房裡感受著鉅艦的搖晃,自己的安排讓高麗的局勢更加的撲朔迷離,高建武和淵蓋蘇文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居然在對抗大唐的這件事上取得了高度的一致,十四萬大軍是如何調配出來的?
總有些謎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