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彈竟然沒有一顆擊中男人,男人閃電般的衝到了近前,草家尋只看到男人手中寒光再次一閃,他面前的一名警察的身形猛然頓住,接著頭一歪,戴著大簷警帽的頭顱一下子掉了下來。
旁邊的幾名警察見狀大駭,為首的一名警察舉起手中的手槍瞄向男人,扣動了扳機,男人猛地一揚手,又是刀光一閃,草家尋看到男人手中的鋼刀沒入了警察的胸口,警察的身子晃晃欲倒,男人已經一步衝到了這名警察的面前,一把將刀拔出,同時飛起一腳,將這名警察踢得遠遠的飛開。
草家尋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終於沒命地喊出了聲,但此時已經沒有人注意他了。
激烈的戰鬥還在繼續,幾名離得較遠的警察怕誤傷到自己人,沒有再開槍,而是將手中的步槍上了刺刀,然後齊齊發了一聲喊,衝了上來。
到處都是晃動的激烈搏鬥的人影,不時的發出陣陣的慘叫,草家尋眼看著警察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身子如同篩糠般不住的顫抖著。
不多時,最後一個警察沒有腦袋的身子倒了下來。
草家尋用手捂住嘴巴,此時的他因為過度恐懼,牙齒在不住的打戰,發出格格的聲響,他生怕那個狂暴可怕的男人會聽到,因而極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不發出聲來。可他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控制住自己。
草家尋看到男人似乎覺察到了自己的存在,只見他將手中的刀在一名警察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便轉過身,向著自己的藏身之處走了過來。
草家尋正想轉身逃跑,一支手卻從後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猛地迴轉身,看到的是一張帶著眼鏡的曬得黝黑的面孔。
這個人和藹的衝他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這個人按著草家尋的肩膀,要他伏在那裡,然後轉身揮了揮手,草家尋驚訝的看到,幾名軍官模樣的人湊了過來。
“現在怎麼辦?石井君……”一名軍官小聲的向戴眼鏡的軍官問道。
石井四郎看了那個持刀男人一眼,用手在頸間做了個切的動作,那名軍官點了點頭,舉起了一支戴有瞄準鏡的大號步槍,瞄準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覺察出了危險的臨近,他的目光一下子射了過來,剛好和草家尋驚恐不安的眼睛碰了個正著。
男人猛地抬起了手,而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草家尋看到男人的面孔瞬間扭曲了,頭邊迸出了一團血霧,然後便不動了。
而差不多同時,草家尋聽到旁邊的一棵樹上傳來“奪”的一聲,他轉過頭,看到那柄鋼刀已經釘在了巨大的樹幹上,直沒至柄。
(四百八十四)舉棋不定
。。
看到那個頭部中槍的男人身子猶自兀立不倒,草家尋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了眼眶。 ( 。。 )。。
這個人一個人用刀殺了那麼多的警察,身上捱了好幾槍象沒事一樣,甚至在頭上捱了致命一槍之後,身子竟然還能站在那裡不倒下!
這簡直不是人,而是怪物!
幾名軍官見到這一幕也很是吃驚,只有石井四郎的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他轉頭看了看草家尋,對一名軍官點了點頭,那名軍官快步上前,一拳砸在了草家尋的頭上,草家尋頓時昏死了過去。
“作戰能力已經超出了預期的效果。”石井四郎抬頭看了看插在樹幹上的鋼刀,他站起身來,走到樹下,踮起腳尖,伸手握住了刀柄,想要將刀從樹幹上拔出來,但任憑他如何用力,卻無法撼動刀柄分毫。
另一名軍官見狀上前,試圖幫助石井四郎拔出刀來,但卻和石井一樣,不管怎麼使勁,都無法拔出來。
“走吧!”石井四郎看了看滿地的屍體和昏迷的草家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