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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雲清?”姑娘有些驚恐地問道。
“這他孃的是什麼槍?動靜這麼怪。”賀文長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向姑娘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
“怎麼可能有這許多機關槍?”
賀文長又聽了一會兒,很快,這怪異急促的槍聲一點一點兒的平息了下來,賀文長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而是帶著母女二人繼續向前跑去。
“頭兒,都清理乾淨了。”
彭慶中垂下了手中還在冒著煙的新式衝鋒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此時在他的面前,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匪兵們的屍體。
在屍堆之中,隱約還有身受重傷沒有斷氣的匪兵們的呻吟聲,而不用突擊隊員們動手,一些村民聽到了呻吟聲,有的拿過木棒,有的拿過刺刀,走到受傷的匪兵身前,或打或刺,將對方毫不客氣地結果掉。
不遠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鼓慶中不自覺的循聲望去,他看到幾名赤著身子的女子正在那裡哭泣,而一個姑娘舉著一把刺刀,機械地向身邊的一具匪兵的屍體胯間猛刺,儘管的飛濺的血點不時的濺到了她的臉上,但她似乎混然不覺,只是木然地重複著自己的動作。直到一名村民趕過來給她披上衣服,奪下了她手中的刺刀。
看到這一幕的彭慶中,心裡再次被刺痛了,手中的衝鋒槍不自覺的又舉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尋找目標射擊,
“懷華,沒事吧?不少字”一名受了輕傷的軍官注意到了彭慶中鐵青的臉色,關切的問道。
彭慶中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重新垂下了手中的新式衝鋒槍。
“咱們這一次殺是殺得痛快了,可回去怕是不好交待了。”這名軍官晃了晃手裡同樣型號的新式衝鋒槍,苦笑了一聲,“咱們這次劫了軍火庫,偷了這許多‘火龍杆子’出來大殺四方,小楊知道了,不氣瘋了才怪。”
“他小楊現在不出兵,我們就用實際行動催促他出兵。我就不信他小楊看了這些,還坐得住。”彭慶中看著周圍的匪兵們的屍體,惡狠狠地說道,“這‘火龍杆子’反正是剛研發出來的新槍,就權當測試好了。”
彭慶中1898年出生於湖南湘潭,幼年只讀過兩年書,因家貧而輟學務農,曾下過煤窯作工,幼時便備嘗艱辛。彭慶中性如烈火,疾惡如仇,15歲時曾參加饑民搶糧,遭官府通緝,遂背井離鄉,1915年入贛軍當兵,入楊朔銘創辦的贛軍夜校學習,以成績優異畢業,成為了一名贛軍後勤軍官。
彭慶中出身下層,關心民間疾苦,常常用自己的軍餉賙濟困難的戰友和窮苦人家,並且在軍中秘密組織了“救貧會”,成為其會長。作為一名出身湖南的軍官,彭慶中一直對家鄉的情況十分關注,在此次湖南陷入前所未有的軍閥戰禍之後,彭慶中從報紙上和湖南籍學生那裡瞭解到發生在家鄉的慘禍,憤激欲死,他先後多次給上峰寫信,要求贛軍出兵助湘省軍民驅除張敬堯和唐天喜,但一直沒有迴音(他畢竟只是一名負責後勤的軍官)。…;
在得知家鄉的戰禍愈演愈烈之後,彭慶中決定不再等待,他秘密聯絡參加“救貧會”的湘籍子弟,暗中組織了一支突擊隊,在一天夜裡盜取了兵工廠裡的大量軍械彈藥之後,潛入湖南,開始了打擊張唐匪軍的行動。
由於在贛軍擔任軍職多年,對於“高科技軍閥”楊朔銘組建的完全不同於中國其它地方部隊的贛軍,彭慶中有著很深的感情。為了不影響贛軍的軍事行動,他沒有打軍械庫裡的裝備的主意,而是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從兵工廠裡偷出了最新研製的剛剛批次生產不久的新式“花機關”衝鋒槍(不是歷史上的德國“花機關”)和相當數量的通用機槍,作為突擊隊的裝備。
“花機關”衝鋒槍是“人和”公司的槍械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