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還有典故?”
“我爸第一次遇見我媽的地方叫馨馨花店,給我取名叫馨馨,是為了紀念他們的邂逅,就這麼簡單!同理還有我表弟蘇適,我阿姨懷他的時候喜歡吃東坡肉,本來想取蘇東坡的那個‘蘇軾’的,想了想她又覺得太矯情,這才改成了‘合適’的‘適’。”
我轉念一想,假如我爸媽的初遇是在什麼新華書店、建設賓館、富強餐廳之類的地方,那……相比較而言,廖馨馨這個名字還真的算很正常的!
陸西城聽完我的吐槽,忍俊不禁。
我們絮絮叨叨地聊了好久,直到旅社老闆來敲門,說今晚天氣不錯,應該能看到極光。
一聽到“極光”兩個字,我剛上來的睏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最近連連下雪,我本來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在臨走之前還會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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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會想起在英國上學時發生的事吵那個時候我們喜歡在噴泉邊的草地上曬太陽,一邊曬太陽,一邊聊天。
有一次,我問安妮 · 張:“為什麼你喜歡一個又一個地換男朋友?”
安妮 · 張說:“在這個凡塵俗世,能夠相愛並且長相廝守的人太少了。而我覺得,能相愛已經很不容易了,很多人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只能一個又一個地尋找,直到那個人出現——比如我。”
我奚落她:“這不過是你為自己找的藉口罷了,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她並沒有反駁我,而是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到現在還不知該為誰停住腳步,所以我很羨慕你啊馨馨,不管宋南川愛不愛你,至少你很確定,你愛的人就是他。”
“那有什麼用?單相思只會消耗掉我對愛情的熱忱。”
“這只是你現在的想法而已。女人都一樣,受一次傷,就口口聲聲地喊著不會再受了,然而一旦進入下一段感情,還是會繼續愛得死去活來!”
“不可能的,我覺得我這輩子不會再愛上其他人!”我很肯定。
離這一幕的發生已經過去了三年,三年後的我再也無法像當年那麼信誓旦旦地宣佈:天上地下,我永遠只愛宋南川一個;就算宋南川不愛我,我也不會再愛別人!
此刻我和陸西城正在前往冰湖的車上。車子有些顛簸,我靠在他懷中,想起這些往事,心情頗為複雜。
安妮 · 張豁達而多情,可我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宋南川給我帶來的挫敗感毫不影響我想愛陸西城的決心。今時不同往日,兩種愛也不盡相同。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並不是以愛為目的走進陸西城生活的,在他面前我隨性而真實,除了我一直不敢表露對他的感情之外;然而面對宋南川時,我卻總是會刻意讓他看到美好的一面,那怕那一面並不是我本就擁有的。
宋南川曾問過我喜歡什麼花,我的眼神越過他,停留在他背後花瓶中的尤加利葉上。我說:“我最喜歡尤加利葉!”
“這倒是很新奇。一般女孩不是都喜歡色彩鮮豔的花嗎?”
是的,一般女孩都喜歡鮮花。而我只想在他面前努力扮演一個不一般的女孩,讓他能夠記住我。
我說:“尤加利葉的香味獨特,活著的時候它很香,等到死去了、乾枯了,它的香味故舊還在。它的形狀也很獨特,它看上去像是假的,然而它卻是真的,就像人的心一樣。有時候我們認為不真實的東西,卻往往都是最真實的。”
我自認為這番話講得實在是太棒了,既體現出了我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又營造出一種非常浪漫的氣氛。宋南川好像也感觸頗深,連眼睛裡的笑容都變得濃烈了。
如今回想起來,我和童虞茜犯了同樣的錯誤:我們都在喜歡的人面前努力扮演一個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