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的身子要緊啊,至於阿大的身後事,我們這些做嫂子的會幫他辦的風風光光的,你就先歇會兒吧。”
“不,不,不……阿大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劉婆婆一邊老淚縱橫一邊垂足頓胸,哭得好不悽慘,在場之人無不動容,都默默抹淚。
蘇悉上前一步,但是被衛凌風攔住。
她冷冷地瞪著他,但是衛凌風毫不示弱地迎視,低啞著聲音命令道:“不可以。”
“是啊,我不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明明能救活,卻因為我的袖手旁觀而死去,所以,請你放手!”蘇悉雙眸閃過一分行動被限制的惱怒。
“救人可以,但那是不危害你的前提下。現在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弱得站都站不住,哪裡能調製藥劑?”衛凌風急切的語氣帶著幾分關切。眼前的人雖然也是一條性命,但是在他心目中卻沒有分量,他只在乎蘇悉會不會有事。
“我有分寸,不用你多管閒事,哥哥。”蘇悉冷冷地斜視他一眼,而衛凌風則怔怔地鬆開她的手,腳步虛浮,後退了一大步。那個稱呼對於他來說,是永遠都不可磨滅的傷痛。
蘇悉沒再看他一眼,轉身走向老婆婆,擠出一絲笑容道,“老婆婆,不要哭也不要悲傷,你兒子不會死的。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將一個活蹦亂跳的阿大還給你。”
老婆婆的哭聲頓時噤住,她在旁人的幫助下緩緩站起來,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驚詫地瞪著蘇悉,“你說什麼?你有辦法救阿大?你真的有辦法救阿大?”
蘇悉緩緩點頭,“是的,只要你相信我,暗道我的吩咐去做,阿大就會沒事。”
不等老婆婆回答,她身邊的一個媳婦子疑惑地望著蘇悉,好奇道:“你們到底是誰?怎麼會在劉嬸子家中?是親戚嗎?”
老婆婆一邊擦淚一邊回道,“不是親戚。他們原是山外人,下午的時候進山迷路了,又恰巧天上下起雪來,一時之間下不去我便留他們先住下。”老婆婆的聲音透著濃濃鼻音。
她忽然想起,阿大還在村口的時候,衛公子便算到了,叫她快去開門,就跟親眼見著似的。衛公子有如此神通,蘇姑娘說不定真的能治好阿大呢。不過連黃大夫都說要準備身後事了,蘇姑娘還能有什麼辦法?
蘇悉知道打鐵要趁熱,便趁機又道,“黃大夫已經宣佈了不能治,既然如此,那就死馬當活馬醫了,救不好沒什麼損失,要是治好了,老婆婆你可多了一位兒子,只贏不虧的生意你還猶豫什麼?
黃大夫揚起倨傲的下巴,斜視了蘇悉一眼,冷冷哼了聲。阿大註定了是個死,難道她還能有本事調製出解藥?她又不是高階藥劑師。
蘇悉朝他淡淡一笑,揚起比他更倨傲的下顎,眼底的嘲諷明顯可見。
阿大中的是閻羅散,解藥並不難調製,只是解藥需要的其中一味藥引稀奇而已,不過這味稀奇的藥引蘇悉身上剛好帶著。
她提筆寫了張方子遞給黃大夫,似笑非笑地遞給黃大夫:”這裡的藥,還請黃大夫幫忙備齊,當然,如若你不希望我救好阿大,免得大家說你無能的話,拒絕也是可以的。“
這句話壓下去,黃大夫就算想不幫忙都不行了。他氣呼呼地瞪了蘇悉一眼,一把抽過她手中的紙,冷笑道,”好,我就看看你怎麼救阿大!如若你能救活他,就證明我老眼昏花,以後我再也不行醫就是了!“
說著,他氣呼呼地推門而去,準備解藥去了。
蘇悉嘴角叼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開始吩咐做準備。
她身子很虛弱,站得久了些,潔白無瑕的面容沁著一層淡淡的冷汗,嘴角也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眾人看她的樣子,不由地心中暗忖,那媳婦子更犀利,直接就道,”蘇姑娘,你真懂醫術?真的能救阿大?可是你自己怎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