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爸。不過天大的仇怨,我死了就散了,以後逢年過節來給我上炷香。”
窗外下起了小雨,空氣一下子變得潮溼又厚重,段成林咳嗽了幾聲,他抬手想要拿桌上的水,手卻沒什麼力氣。
白瓷水杯遞到了他面前,段成林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段栩紅了眼眶。
“小栩,能不能叫我一聲爸。”
段栩把水杯放到了段成林手裡,“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他永遠也不可能認段成林,因為那是對八歲的自己的背叛,也是對胡冰的背叛。
段成林顫顫巍巍額的握著杯子,看著段栩的背影失不見。
很快,段栩畢業了,他在參加完段成林的葬禮過後正式接手了段成林的公司。
一接手公司,無數的明槍暗箭向著段栩射來,他的那些所謂的親戚,一個兩個的都想把他被拉下來,侵吞整個段氏集團。
大家族的商業博弈,最可怕的不是失去所有資產,而是和別人鬥失敗後,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段栩剛進公司的第二天,汽車被裝了炸藥,好在當時段栩臨時有事沒有上車,汽車上的定時炸彈只是在車庫爆炸了。
這些像電影一樣的劇情每天都在段栩身邊上演,逐漸段栩也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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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栩想過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回去,不過想到陳也他還是放棄了,冤冤相報沒有盡頭,段栩不怕被報復,他害怕的是牽連了陳也。
所以最後段栩只是用合規的法律手段解決了一切的明槍暗箭。
天氣越來越熱,陳也卻不得不在暑假的時候實習,實習不是陳也找的,是周英託人幫他在天河市找的。
早上,周英往陳也碗裡盛了一碗冰涼的稀飯,抬手在陳也背上“咚”的一聲拍了一下,“整頭佝著背,把背挺直。”
陳也挺了挺背,“太熱了,我能不去實習嗎?我在家裡照顧小白不行嗎?”
往小白碗裡倒了狗糧後,周英說:“小白有我照顧。你別想著偷懶。還有你要是閒下來了,指不定給我整出什麼事。”
陳也知道周英這是擔心他去找段栩。
喝了一口稀飯,陳也焦灼的心平靜了下來,“我哪裡會搞什麼事,你以前不是總在大姑二姑面前誇我最聽話了?”
周英冷笑,“在外人面前我當然只說你好話,你什麼德行我不知道。快吃飯,別磨嘰,吃完了去上班。”
把粥喝完,陳也拿上了家裡的鑰匙就出門了。
陳也剛考了駕照,還不太敢開車,他晃晃悠悠走到了公交站臺。
頭頂的太陽無情的炙烤,明明才早上七點半,天氣看起來卻跟中午差不多。
陳也不停地扯著短袖,一拉一合,透過這樣的方式給自己送風。
一輛白色的邁凱倫停在了陳也面前,車窗緩緩下搖,陳也眯了眯眼往裡面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哥?”
陳也有些驚訝,段栩不是應該在首都嗎?
“上車。”
陳也拉開車門上了車,段栩抽了一張紙在陳也的額頭擦了擦,“這麼多汗。”
“好熱啊,媽她逼著我上班,我說大四很多實習時間,她不聽,爸這次。也不幫我。”
聽著他碎碎念,段栩唇角彎了彎,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陳也凌亂的碎髮,“我每天接送你,車裡有空調就不熱了。”
段栩開啟了一瓶陳也愛喝的水,遞到了他唇邊,陳也就著他的手就喝了。
“你不用回首都嗎?”
自從段栩接手了公司他就忙得腳不沾地,陳也好幾次和他打電話,都大半夜了段栩還在工作。
段栩擰緊瓶蓋,“最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