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陳也八點鐘還沒醒,電影九點半就要開場了。
段栩把陳也要穿的衣服拿了出來,這麼多年陳也每天穿什麼都是他來決定。
把陳也從被窩裡扒出來之後,段栩把他的睡衣脫了,很快給他換上了白色的衛衣。
穿好衣服陳也整個人還是懵圈的,直到出門太陽打在臉上陳也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兩個人走進了電影院,電影院裡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段栩盯著大螢幕,陳也則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通宵熬夜看小說,他都沒怎麼睡。
陳也腦袋一點一點,最終枕著段栩的肩膀睡著了。
吃同樣的飯,喝一樣的牛奶,段栩身高長得很快,他不用刻意挺直背脊也能夠讓陳也依靠。
垂下眼睫看了一眼陳也過後,段栩的目光落回了電影大螢幕。
電影散場,人基本都走光了,陳也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螢幕上的演員表,“演完了?”
“完了。”
陳也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手錶,“那走吧,剛好去吃午飯。”
午飯剛吃完,段栩接到了一個電話。
陳也敏銳地觀察到段栩的臉色變了,不用猜他也知道這通電話是段栩媽媽打過來的。
段栩走到了一棵沒有人的樹下,陳也極有分寸地沒有跟過去。
五分鐘不到段栩就收了電話走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幾分沉默,自從三年前胡冰在國外和人結了婚之後,段栩就變得沉默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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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這麼多年沒有過問過他,胡冰自從和療養院的醫生結婚後給他打電話的次數也少了。
除了每個月固定一萬塊的生活費,段栩幾乎感覺不到自己還有父母。
夜裡,陳也洗完澡進了臥室,段栩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隻黑色的筆,面前是練習冊還有草稿紙。
陳也看著段栩的背影,莫名覺得此刻的段栩很難過。
十幾歲的小孩,生活中沒有什麼大事,父母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膽戰心驚好久。
段栩不至於因為父母的問題有太大影響,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不過心裡不舒服是真的。
陳也走過去手放在了段栩肩膀上,“哥,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
段栩一愣,“沒什麼事。”
“我不信,”陳也說:“你今天接了電話一直都不高興,是不是阿姨跟你說什麼了?”
段栩沉默了兩秒,隨即又覺得其實沒什麼可瞞的,他對陳也說:“她生小孩了。”
陳也驚了,“生小孩?”
段栩點頭,“去年她就告訴我懷孕了,生了個女孩兒。她問我暑假要不要去法國。”
“你怎麼回她的?你要是想她也可以去看看。”
段栩早就不奢求父母的愛,他對胡冰的思念之情也早就被消磨殆盡。
“不去了。”
段栩盯著陳也,在他柔軟的臉上掐了一下,已經十一歲了,但陳也臉頰上的肉還是很多。
“我去了誰每天叫你起床?誰搭你回家?作業不會了誰輔導你?”
陳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頂著段栩質疑的目光,陳也說:“至少不是一二年級的小孩,不過你不去也好。”
胡冰有了新的家庭,段栩過去也挺尷尬的。
“暑假好幾個月,我們可以讓爸爸媽媽帶我們去旅遊,你不是剛買了相機嗎?還可以拍照。”
段栩看著陳也清亮的眼睛,彎了彎唇,因為多了個妹妹帶來的不適感驅散了不少。
幾年前剛知道胡冰結婚的時候對段栩的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