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和督導,和錢羽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錢羽傑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甚至腰都下意識彎的更深。
後面的商賈們臉上也都帶著激動地神情,錢羽傑受到這個高的待遇,說明朝廷還是很重視他們的,面對尚且沒有被開啟的日本市場,商賈們眼中看到的都是商機。
只要背後有軍隊和朝廷的支撐,這些大明商賈們自問可以所向披靡。
“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範天順笑著衝著後面的商賈們拱了拱手,嚇得那些商賈們急忙還禮。
而旁邊的劉成也是帶著一絲笑意:“既然東洋艦隊先到此處,那麼咱們先入為主,東洋艦隊便是此處的主人,諸位漂洋過海,顯然也沒少經歷艱難曲折,東洋艦隊如果不能略盡地主之誼,那麼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那些商賈們臉上甚至流露出拘謹的神情,雖然大明延承前宋的制度,對於商賈並沒有打壓政策,甚至還多有鼓勵,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商賈在社會上的地位有多高,畢竟千百年傳承下來的規矩,讓這些商賈們依然下意識認為自己是社會的底層,能夠受到範天順和劉成如此高規格的接待,他們要是沒有絲毫的拘謹甚至畏懼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些商賈們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在短暫的拘謹之後,更多的還是激動,畢竟他們很清楚,有了官府和軍隊的保障,商賈的商船來往就更加安全,這條航道上的利潤自然就會更大、風險也相對會更小。
商賈們在後面的馬車上各懷心思,策馬走在前面的劉成低聲問道:“這些商賈你打算怎麼接待。”
“先都好吃好喝的供著,等這邊的訊息傳到陛下手中,來往就得二十多天,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陛下對於商賈素來是寬容的策略,否則泉州那邊也不會日益發達,所以對於商賈前來日本,陛下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範天順輕聲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些商賈怎麼處理還得你我直接下決斷了。”
“等到各家的家產統計上來,咱們就知道這一次到底賺了多少,”劉成點了點頭,“就算是沒有這些,弟兄們在城中搜刮民脂民膏,也是一筆飛來橫財,更何況還有兩處戰場的繳獲,絕對少不了。不過咱們畢竟還是軍隊,怎麼才能把這些物品甚至還有這城中的人變成切切實實的利益,只是憑藉軍隊是做不到的。”
大明軍規明確規定,主力戰軍是沒有資格經商的。範天順和劉成也沒有膽量去觸動這一條底線。畢竟大明的軍規並不是很多,但是條理分明,每一條都沒有迴旋的餘地,象徵著陛下的底線,大家心裡面都清楚,就算是真的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得想盡辦法去鑽軍規的漏子,不會提著腦袋向上面撞。
所以這個時候這些商賈就成了東洋艦隊不錯的選擇,畢竟現在東洋艦隊還準備北上鎌倉,偌大的太宰府空著也是空著,還得留下人來打理,反倒不如直接交給這些商賈。
至少他們還是大明的子民,大明子民在海外便是一家人,做什麼事自然也得想著兄弟袍澤。
“讓咱們的人也盯緊一點兒,只要這些商賈是誠心誠意前來的,就算是讓給他們一點兒利益也沒有什麼大礙。”範天順壓低了聲音,吩咐一句,“不過如果他們是想要賺走弟兄們的血汗錢,那連門兒都沒有。這事老劉你一定要看好了,一旦出了什麼差錯,你我都沒有辦法給下面將士們交代,更沒有辦法給陛下交代。”
劉成應了一聲:“這個自然。”
話音未落,前面已經傳來無助的喊聲,只見一名平民打扮的倭人男子衝出屋子,手裡死死攥住一個箱子上的拉環,口中大聲嚷嚷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顯然是氣憤至極。
而一名明軍將士拖著箱子,甚至連這男子也一起在地上拖拽,他身邊的另外兩名明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