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神威,小女子能夠高攀,實在是榮幸。”
淡淡一笑,葉應武並沒有再回答,而是伸手開啟了湯煲,一股更加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這是什麼湯煲?”
王清惠唇角上翹,有些得意的看向葉應武:“季鷹歸來,正為此物。”
“盡西風季鷹歸未。”葉應武輕聲笑道,“原來是蓴菜鱸魚羹,還別說這是第一次見到實物。能夠讓萬里外遊子憶起此羹之後,毅然決然南返回鄉,果真是名不虛傳。”
王清惠笑著點了點頭,急忙上前親自給葉應武盛了一碗,又緊接著盛了一碗:“絮娘姊姊也來嚐嚐吧。”
楊絮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看得出來葉應武喜歡一個安寧和諧的後宅,而且他常年征戰在外,後宅姊妹的愉快相處無疑會減輕葉應武的壓力。所以楊絮雖然還不太確定葉應武和王清惠到底會發展到哪一步,但是至少現在還是能給面子的時候不能打臉。
畢竟如果葉應武迎娶王清惠過門,以她爹爹平江府知府的位置,怎麼著也得是平妻,楊絮自然不會傻到去得罪她。
更何況對於已經衣不解帶等候葉應武一夜的楊絮來說,此時飢腸轆轆,根本擋不住眼前的誘惑。
王清惠坐下來,看著葉應武:“使君,妾身有一事想要問清楚。”
輕輕攪動著碗中的湯,葉應武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少見的平靜,抬頭看著王清惠,良久之後方才說道:“你是擔心你爹爹?”
葉應武一語道破,王清惠有些坐立不安的看著他,緩緩頷首:“爹爹他現在已經被逼著和使君站在一起了,使君是不是可以高抬貴手,不要讓他再在這裡,畢竟這平江府”
“平江府怎麼了?”葉應武冷笑一聲,“平江府距離臨安太近,你是怕某鞭長莫及,最後讓你爹爹橫遭打壓?當真是孝順的女兒啊,只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平江府知府的位置,某既然這一次已經握在手心中,便不會輕易放棄?”
王清惠臉色一變,而葉應武則是裝作沒有看見,冷著心腸接著說道:“這平江府知府,如果不是你爹爹來做,某可沒有這個本事將他調走,然後再換上一個人,在這個過程中賈相公若是不插手,趁機將平江府的知府拿下,就不是賈相公了。所以現在誰都可以動,偏偏你爹爹不能動。”
若是王安鶴繼續留在平江府,賈似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將他調走,再加上王安鶴能力平庸,這是實所共鑑,所以王安鶴留在這裡對於賈似道的威脅不大,但是如果葉應武若是將他換成另外能力比較強的自己人過來,賈似道就不能坐看了。
畢竟就像王清惠說的一樣,平江府和臨安實在是離得太近了,無論是從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都是賈似道的勢力範圍,這一次葉應武憑藉著天武軍右廂和百戰都的強大戰力強行衝進來,讓賈似道投鼠忌器,但是如果葉應武走後,這裡肯定又會變成賈似道實力強大,而葉應武基本沒有什麼能夠採取的對抗措施。
也就是說只要王安鶴依舊留下來,那麼就會受到賈似道的百般打壓,日子肯定沒有原來舒坦了。或許王安鶴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又或許王清惠是自己察覺到的,總之現在當這葉應武的面,王清惠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提出看了這個問題。
“你是想要某用一個平江府換你爹爹的平安?”葉應武饒有興趣的看向王清惠,“若是平江府的民政保不住,那麼這一次某千里迢迢而來無異於寸功未有,甚至就連鎮江府也會因為在江南獨木難支,最後還是會被賈似道想盡辦法排擠。”
你葉應武明明就是沿江制置副使、興州知州,這千里之外的平江府、鎮江府和你沒有一點兒關係,你將手伸在這裡,根本就是在蔑視天家權威,是犯上作亂!
王清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