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橋上有人說道:“姊姊,這風雪天氣,為什麼還有人不打傘······咦,大哥哥、惠娘姊姊,你們兩個為什麼在這裡。”
葉應武和惠娘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去。
站在斷橋上佳人俏立,白皙的臉頰上帶著風吹出的絲絲紅暈,素白纖手撐著油紙傘,衣袖微微下揚,露出皓腕上和漫天雪花一樣潔白的玉鐲,再加上一襲白色裘襖和月白色衣裙,只是悄然獨立,就足夠令天地失色。
葉應武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橋頭上的趙雲舒,而微兒已經連蹦帶跳的撲進惠娘懷中,這個丫頭也是福大命大,這麼溼滑的地面也沒有摔一跤,反倒是惠娘被她這麼一撞,險些沒有站穩。
一邊輕輕捏了捏微兒的臉蛋,惠娘一邊感慨一聲:“謝庭詠雪之姿,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夫君得舒兒姊姊,此生之幸也。”
回過神來,葉應武輕笑一聲:“舒兒是謝庭詠雪,那惠娘自然便是班姬續史,皆是才華橫溢、傾國傾城之瑰寶,某能得之,幸甚至哉。”
惠娘俏皮的推了葉應武一下:“快去吧,就別從這裡恭維妾身了。”
葉應武聳了聳肩,拾階而上,伸手輕輕握住趙雲舒凍得有些發涼的手:“小娘子,可否共撐一傘?”
“你原來就是這麼調戲良家女子的麼?”趙雲舒微笑看著自家夫君。
“娘子,夫君是專程來調戲你的。”葉應武嘿嘿一笑,徑直伸手攬住趙雲舒的腰肢,湊到她耳畔,“雖然你現在和仙女下凡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某還是想問問,不是說好了一下雪就帶著微兒回去麼,怎麼來斷橋了?”
“就允許你和惠娘妹妹在此處你儂我儂,就不準妾身踏雪賞景麼?”趙雲舒低聲說道,自顧自的從傘下走出,伸出手任由雪花飄落在手掌心,化作冰涼的水滴。
葉應武搖了搖頭,卻是不依不饒的向前一步,為女孩擋住風雪:“還說自己沒有吃醋,要我說啊,這女人不管年少時候怎樣的大度,嫁了人,早晚都得變成一個小醋罐子。”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趙雲舒悠悠的說道。
“阿嚏!”恰在此時,橋下微兒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吸吸鼻子。
葉應武和趙雲舒對視一眼,旋即趙雲舒低呼一聲,葉應武已經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翹(河蟹)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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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軒,務必儘快將這些事落實下去。”葉應武將奏章遞給梁炎午,“尤其是鼓勵商賈和民眾去南洋。現在南洋只憑借軍隊和流放的泉州商賈根本難以形成有效的統治,在將南洋土著向內陸徵調的同時,咱們的人也得儘快在南洋落地生根。”
梁炎午遲疑片刻,沉聲說道:“殿下,江南百姓雖非安土重遷之民,但是畢竟是祖輩流傳下來的土地,再加上江南本來就是天下膏腴之地,就算是朝廷鼓勵,恐怕想要去南洋的百姓也少之又少。而如果朝廷強行徵調的話,恐怕難免激起民憤。”
葉應武指著奏章:“你先看看,某在上面列出了條款。南洋現在還是蠻荒未化之地,朝廷除了南洋幾處重要的礦產和港口之外,對於其他的土地並沒有太多的需求。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卻是截然不同。”
“殿下準備劃分南洋土地?”梁炎午頓時詫異的看向葉應武。
“江南、廣南有一畝地者,前去南洋可換得十畝。”葉應武霍然站起來,“朕想要的,是一個完完全全融入大明的南洋,並不在乎朝廷能夠從中得到多少的利息,也不在乎百姓們能夠從中得到怎樣的利潤。朕只要要讓南洋世世代代都成為大明的國土,在這片土地上拼搏的,也都是大明的百姓。”
梁炎午鄭重點了點頭:“臣明白了,還請殿下放心。”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算是了卻一樁心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