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熱火朝天、幹勁十足的時代。就算咱們不是為了那頭頂上飄揚的赤色龍旗,單單是為了自己家中妻兒老小的未來,也要加把勁多流汗、多賺錢。
甚至就連前宋時候陰沉沉天空下街道上混吃混喝的二癩子、閒散流氓,也都自發的走出去找活做,無論是船廠一份小工,還是直道的監工,都是雖然苦累,但是下力氣也能養活自己的活計。
至於原來大街上那些悠閒曬太陽的私塾老先生們,也都響應朝廷的號召,走進如雨後春筍般出現的縣學、府學之中。
也就是說現在想要在大明找出來一個閒人,恐怕也就只有躺在這裡的明王殿下了。不過顯然明王殿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估計是整個大明最懶散的一個人,就這麼悠悠然的躺在樹蔭下,時而吟誦吟誦詩詞,時而眯著眼睛看看暖和的太陽。
“劉家港船廠的新式寶船即將下水,工部奏請殿下前去剪綵,去不去?”楊絮沒好氣的將一本奏章扔到葉應武懷裡,接著又拿起來下一本,“還有這個,蒙古韃子內亂的最新戰報,愛看不看。”
葉應武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扔了好幾本奏章,而坐在一邊輕輕調著雨前新茶的趙雲舒柔柔說道:“絮娘姊姊,夫君難得休息兩天,你就不要打擾他了。讓朝中幾位相公拍板便是。夫君上一次北上,朝中諸位相公差點兒沒有嚇得犯病,追悔莫及。現在吃一塹長一智,他想要出去也得朝中諸位相公應允才行。”
站在樹蔭下提著筆將葉應武剛才唸的詩用娟秀的字型寫下,王清惠一邊欣慰的看著一沓寫滿詩詞的稿紙,一邊笑著說道:“舒兒姊姊,這個你還真不用擔心,以咱們夫君的脾性,他要是真的想要出去,敢從這裡翻牆走,到時候誰能攔得住!”
“你們說某的壞話,能不能換個地方。”葉應武眉毛一挑,睜開眼睛,“絮娘啊,蒙古韃子內亂就讓他們亂去吧,一兩年折騰不完,兵部和錦衣衛也不用大驚小怪的天天稟報,他們不煩某還煩呢,你看看,幾千騎兵的排程都寫得一清二楚,想幹什麼,表示兵部的斥候和錦衣衛的探子一個比一個能?還有這幾個,小小州府官員的調動,給某說一聲便是,文宋瑞這幾個傢伙,怎得現在越來越放不開手腳了!”
絮娘頓時撲哧一聲笑出來,自家夫君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推脫的一乾二淨。文天祥他們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都推上來,自然不是因為他們越來越不長進了,而是想要告訴明王殿下,天下需要您操心的大事小事多了去了,求求大爺您了,可千萬別再帶著千八百人就往前衝!
御駕親征這事,葉應武每玩一次,文天祥他們就擔心自己的心臟病得早發作十年。
葉應武翻了翻白眼,沉聲說道:“不用他們這麼變著花樣的警告某,一個月之內,某還得啟程北上。”
“為什麼又要北上?”趙雲舒有些詫異的看著葉應武,自家夫君從北面回來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個月,這麼又火急火燎的北上,根本說不清楚啊。要知道現在大明的國力雖然正在恢復,但是根本沒有精力再和蒙古韃子來一場大戰了,甚至攻城略地的能耐都消耗乾淨。
霍然坐起來,葉應武看著趙雲舒一眼,淡淡說道:“南京南京,距離北面還是太遠了。更何況六朝粉黛之處,江南煙雨柔人心腸,不可永為一國之都城,所以以後大明宮禁所在,還當是在北面,是在中原。某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一場場血戰千錘百煉的大明軍將錚錚鐵骨,最後被這粉牆黛瓦消磨的一乾二淨。”
頓了一下,葉應武旋即輕笑一聲:“更何況,某當初既然自稱一日不去除韃虜、收復中原故土,則一日不稱帝,當初許下的諾言現在已經實現了,是時候由明王殿下變成陛下了。這一天,宋瑞他們恐怕也期盼久矣。大明之國祚既然號稱繼承自前宋,那麼自然也是要象徵性的祭拜一下前宋祖廟和祖陵,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