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死期。”
楊風輕輕點頭:“禁衛軍之主力甚至包括重灌甲騎都在宮城之中,如果再出什麼事情的話,那就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聽著不遠處前庭傳來的陣陣殺聲,文天祥不由得淡淡說道:“楊統領也相信天命麼?”
楊風沉默了片刻,輕笑一聲:“做某這一行的,基本上就沒有相信天命的。六扇門和錦衣衛是拿來做什麼的,不就是透過製造各種因緣巧合來幫助皇上逆天改命麼。皇上自稱繼承的是前宋國祚,也有的人說皇上是天命所歸,但是在某看來,他實際上一直在逆天而為。”
打了一個寒戰,文天祥皺眉說道:“楊統領,隔牆有耳,慎言!”
楊風卻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天之將傾,陛下以一人之力、匯聚天下英才而力挽狂瀾。自古至今,從未有自南向北一統華夏者,偏偏陛下做到了。晉人南渡、風景不殊,建炎南渡、還我河山,可是百年來,打打和和,前宋實際上在與北面的作戰中就沒有佔到多少好處,可是偏偏到了陛下這裡,一場又一場的大捷接踵而至。”
風雨和殺聲中,文天祥默然不語。而楊風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所以陛下一直以來實際上並不是順應天算,而是征服天命!他將這一切的秩序和未來的命運都更改了,否則焉有你我眼前這日月大明?”
“也罷,”文天祥顯然不想在這個甚是敏感的話題上接著說下去了,畢竟這樣的話不管是在褒獎還是貶低葉應武,一旦被別人捅出來,難免會在皇上心中留下隔閡。文天祥現在清楚自己是身處什麼位置,也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事,哪怕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性命和君臣關係,“咱們且先不談這些,神衛軍的援兵這個時候也應該到了吧,否則咱們可就只有引頸受戮了。”
楊風微微抬頭,胸有成竹的說道:“文相公,你聽。”
“嗯?”文天祥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平靜心神。呼嘯的風雨聲中和近在咫尺的廝殺聲裡,隱約還夾雜著另外一種聲音。那隱隱轟鳴的不是雷聲,而是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當然還有大量士卒奔跑時候的腳步聲。
因為這腳步聲和風雨混雜在了一起,所以如果不是刻意留神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
馬蹄聲轉瞬而至,已經能夠聽見外面叛軍的慘叫聲。
一名騎兵縱馬越過禮部的大門,手中的馬槊一連貫穿兩名叛軍的胸膛。而在他的身後,大隊的步卒怒吼著湧進來,手中的刀刃閃動著寒光。
“大明神衛軍奉命平亂,反抗者,殺無赦!”那名年輕的將領猛地抽出馬槊,夾帶著滾燙鮮血潑灑。
“反抗者,殺無赦!”大門內外,街道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吶喊。
一名身披衣甲的中年將領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大步走進來,看到臺階上文天祥和楊風負手而立的身影,頓時哈哈大笑:“文相公、楊統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二位別來無恙!”
“得意忘形。”楊風不由得搖了搖頭。
而大步走上臺階的楊寶笑著說道:“某先一步到達,這功勞自然是某的。畢竟叛軍就這麼多,神衛軍和禁衛軍如狼似虎一般的將士們,又如何分得過來!能夠搶到一點兒是一點。”
文天祥也是流露出笑容:“好好好,少不了楊將軍的功勞。”
楊寶朗聲說道:“某已經派遣人手前去大宗正府和宮城,不過剛才某在路上看到了張尚書帶領的重灌甲騎,想必宮城那邊也已經解決了。現在神衛軍已經撒出去追捕各處隱匿的叛賊。”
“六扇門被壓著打了這麼久,是時候出一口惡氣了。”楊風霍然走入風雨中,“來人,傳令下去,六扇門和錦衣衛各個堂口即刻派遣人手,協助神衛軍和禁衛軍捉拿已知要犯,在各處城門都佈置精銳,不能放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