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炮棧橋也會斷掉,恐怕蒙古韃子也這麼期望著。”王安節毫不猶豫的否決了這個建議,轉頭大吼道,“親衛火銃手,都給老子頂上去!”
話音未落,王安節自己先抄起來一支火銃,跳下船舷。
“將軍!”船上兩淮軍和海軍計程車卒都有些驚訝的大聲喊道。
不過王安節並沒有回頭,依舊邁動步伐向前。而他身邊的親衛們也紛紛跟著王安節衝上去。
帶隊已經衝上水寨的兩淮軍第三旅旅長張闖見到王安節衝上來,臉色為之一變:“將軍,您怎麼親自上來了!蒙古韃子就要殺過來了,這裡太危險,您還是抓緊回去!”
本來王安節在船上只是放心不下第三旅的突擊,同時也方便更近距離的指揮,無論是下面師長和旅長們,還是擔任兩淮軍督導的陳,都沒有打算也不允許讓王安節親臨一線。畢竟以王安節兩淮軍將軍的身份,實際上已經和朝廷中各部尚書平級,這樣身份的人物,當然不能在第一線冒險。
所以也難怪張闖臉色變了,畢竟王安節要是有了什麼好歹,他就算是能給師長交代,也沒有辦法給陳交代,更沒有辦法給朝廷、給皇帝陛下交代。不過現在張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因為蒙古韃子的騎兵真的就要殺到眼皮子底下了。
“放!”王安節大吼一聲,手中的火銃微微顫抖一下。
身邊的親衛們同時點燃了火銃引線,十多支火銃灑出一片震駭人心的彈幕,前排並排而來的兩名蒙古騎兵直接被從馬背上掀下去,而後面跟著的蒙古騎兵,也紛紛中彈落馬。一匹匹戰馬吃痛,嘶鳴著人立而起,後續跟上來的騎兵一時間控制不住戰馬,和前面的馬匹直接相撞。
整個棧橋上亂作一團,衝上棧橋的十多名蒙古騎兵幾乎是在一剎那非死即傷。隱約可以聽見岸上霧氣中愈發急促的號角聲,更多的蒙古步騎在濃濃的霧靄裡顯露出身影,衝上這彷彿黃泉路的棧橋。
蒙古人的投石機也冒著明軍炮船勐烈的炮火開始還擊,石彈唿嘯著砸入水寨當中。只不過明軍的火炮找不到投石機的具體方位,投石機自然也看不清楚這邊的情況,所以甚至有的石彈直接落在棧橋左近,掀起來的水花把自家人淋成落湯雞不說,更有甚者直接落入蒙古步騎當中,砸死不少。
當然,還有的石彈重重捶在水寨的寨牆上,整個寨牆在石彈的撞擊下搖搖欲墜,如果不是第二批明軍將士在戰船上手忙腳亂的托住寨牆,恐怕這寨牆就徹底散開了。
“這一道寨牆靠不住了,雖然這棧橋狹窄,可以作為屏障,但是咱們也得小心蒙古韃子直接將棧橋摧毀,”王安節皺著眉頭說道,“張闖!”
“末將在!”張闖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拱手應答。
“你小子平日裡總是嚷嚷著要向前衝殺,甚至還對於徐晨能夠重新率領第一旅作為前鋒頗有微詞,今天就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王安節伸手指著棧橋,“棧橋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蒙古韃子毀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帶著你的人給某頂上去,就算是拿不下旱寨,也要控制住棧橋的入口,棧橋那頭是水寨的另外一道寨牆,還能作為依託!”
張闖並沒有對王安節一開始說的話做任何解釋,只是一拱手,直接搶過來一隻神臂弩,直接衝上棧橋,他身後,第三旅的將士們沒有絲毫停頓,紛紛跟上自家旅長的背影。
軍中番號排名並不代表著軍隊的強弱,所以其餘師旅自然對於第一旅能夠作為先鋒單獨行動、出這麼大的風頭很是眼紅,尤其是第三旅,自主將張闖以降,都是嗷嗷叫的虎狼士卒,自然更會不服氣。
大明軍紀嚴明,第三旅平日裡有怨氣,自然也只能憋著,但是到了這戰場上就不一樣了,大家終於有了一較高下的機會。張闖當然想要用這一戰來證明自己,第三旅也想用這一戰來證明整個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