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切期盼。
張世傑站在葉應武身後,實際上那一份奏章上的字他也跟著看了七七八八,不由得心中感慨一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反駁,還是站在陸秀夫這一邊勸說葉應武回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朕不在的這些時日,辛苦諸位卿家了。”葉應武合上奏章。
陸秀夫不等葉應武接著說話,從袖子中又拿出來一封信遞給葉應武:“陛下,這是皇后娘娘託臣轉交的家書,還請陛下接過。皇后娘娘在臣臨行前將臣喚至宮中,讓臣轉告陛下,請陛下早日歸來。”
這一次葉應武臉上卻是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雖然出征在外四個多月,但是以前並非沒有先例,而且甚至還有比這更長的時間,單單是上一次下南洋便是半年多。而在這之前,葉應武每一次出去,陸婉言以及其餘後宮妃嬪雖然屢屢有家書送來,但是從來沒有誰催促葉應武回去,畢竟這些久跟在葉應武身邊的女子都清楚,陛下絕對不是那等不戀家之人,之所以不回去必然有其苦衷,而作為大明皇帝背後的女人,她們自己也很清楚應該做什麼,只有默默地支援葉應武,不給他帶來太多的煩惱,才是對自己、對大明、也對葉應武好。
可是這一次陸婉言讓陸秀夫親自帶著家書前來不說,甚至不顧被人指責勾結朝臣、結黨營私召見陸秀夫入宮,說明必然有什麼急迫之事發生,只是陸婉言不能給陸秀夫這樣終歸是臣子的外人提起,所以只能以這種重複的方式來向葉應武表明事情的嚴重性。
葉應武清楚陸婉言性子穩重而且溫和,這些年也正是因為這個性格,讓她能夠在後宮之中以實際上並不很高貴的出身讓所有後宮妃嬪對她保持絕對的敬重,哪怕是葉應武每次回宮也並沒有長時間待在陸婉言身邊,都沒有辦法削弱她在後宮的威望,由此可見陸婉言性格之得人心。
現在能夠讓陸婉言感到著急的,必然不是什麼小事。
“長公主也有家信讓臣一併捎來,駙馬請借一步說話。”陸秀夫看到葉應武拿著信件,急忙扯了扯張世傑的袖子,張世傑會意,跟著陸秀夫一起告退,而葉應武這一次並沒有阻止他們兩個。
信封拆開,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而上好的薛濤箋上面,是葉應武熟悉的娟秀字型,相比於文天祥鐵鉤銀劃、稜角分明的字型,陸婉言的字圓潤平滑,甚至有一種朦朧感覺,有如江南煙雨之中的小橋上撐傘的女子,讓人看了甚至內心都有所平和。
所謂字如其人,尤其是在古代用毛筆寫下的字,更是如此。
這信很短。
“妾身不見君久矣,甚是想念,然相思之情,區區信箋字裡行間,已是難以概述。此次託兄長奉此信於夫君,乃因宮中之事,非是單論相思之苦,還望夫君見諒。”葉應武忍不住喃喃念出聲,不過當他的目光掃到下面,卻是臉色微變。因為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御醫診斷,淑妃脈象紊亂,小腹突起異常,恐胎位不正,有難產或早產之可能,後宮之內眾姊妹甚為擔憂,太上皇同臥病,怕其病因出於此。臣妾言語粗莽,還望陛下見諒,但因事態緊急,仍望陛下可早日還京。”
雖然這個時代的醫術並不發達,而作為一個朝代醫術名家彙集的太醫院,在治療一些疾病上面也往往畏手畏腳,但是葉應武知道,他們對於帝王家傳承子嗣上面從來都不敢大意馬虎,如果他們治不好或者診斷錯誤的話,十有**是要掉腦袋的,在小病上御醫們常常糾結不清,但是在這些大病上他們都是十拿九穩的,更何況太醫院本來就主要給後宮妃嬪治病,這些御醫多數都是婦科或者兒科之中的能手,在這種事情的判斷上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更何況當時為了以防萬一,葉應武的母親陳氏還邀請了臨安醫學院的“小兒聖手”陳自明老先生坐鎮,老先生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考慮到葉應武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