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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衝上寨牆。

“傳某命令。床子弩射擊!”下定決心,蘇劉義一把抽出佩劍,“將旗前移,弓弩手壓制騎兵!”

被蘇劉義突如其來的決定嚇了一跳,包括之前站在他身後的五河口守軍都指揮使,都忍不住看向他,不過看到蘇劉義臉上陰沉的表情,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而那個淮軍都指揮使也知道五河口營寨想要守住。還得靠鎮海軍,所以咬咬牙也沒有反駁。

將旗招展,蘇劉義徑直向前走去。

而一名名宋軍士卒早就已經受夠了舉著盾牌聽天由命的窩囊氣,猛地把盾牌扔在地上。紛紛撲向距離最近的床子弩。一臺臺雙弓床弩甚至三弓床弩緩緩拉開,成人手臂粗細的箭矢飛快的卡上。而身後無數的弓弩手已經迎著蒙古韃子的石塊和箭矢扣動了扳機。

神臂弩在呼嘯,床子弩在怒吼。宋軍弓弩的強大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蒙古騎兵並沒有料到這些營寨中被打的一聲不吭的傢伙們竟然突然發起狠來,可是此時掉轉馬頭為時已晚!

無數的宋軍士卒在箭矢中倒下。但是更多的蒙古騎兵也被從世間生生的抹去。而床子弩的箭矢更是徑直劃出一條條弧線,扎進蒙古步卒當中。那單薄的盾牌在粗大的箭矢面前,有如小孩子的玩具,稜角分明的鐵質箭頭刺穿一具又一具的蒙古士卒身軀,硬生生在人群中犁出一條血肉的通路。

號角的聲音突然間響起來,在暴雨一般密集的箭矢當中遭受洗禮的蒙古騎兵同時鬆開了手,儘量維持著騎射的隊形,然後他們都是赤紅著眼睛狠狠抽打心愛的坐騎,只求能夠更近距離的逼近這些南蠻子的營寨,然後把更多的箭矢送給他們!

一面面盾牌緩緩向前移動,蒙古弓弩手和步卒緊緊跟著盾牌手邁動步伐,踐踏著雜亂泥濘的地面,也踐踏著自家袍澤的屍體。沒有人敢邁錯步子,因為很有可能這就意味著整個陣型的垮塌。而一支支粗大的箭矢猛地撞開盾牌,去勢不減,一列一列計程車卒倒下,但是他們身邊的袍澤卻是不敢多做什麼,只能死死咬著牙埋頭向前。

每當有一列士卒倒下,後面就有一列人快速地補上來,所有蒙古士卒的腳步隨著號角的愈發急促而更加快速,狠狠踐踏著腳下的泥濘。緊接著號角聲猛地一頓,最前面的盾牌手飛快的跑動起來,而後面的蒙古步卒也都是緊跟著前面的人奔跑,在他們的後面則是數十架有些簡易的雲梯,不過對付並不是很高的寨牆,這已經足夠了。

這是宋軍弓弩手最好的機會,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卻是有心無力,因為蒙古騎兵已經衝到了寨牆一側,沿著寨牆飛快的策馬賓士,不斷的向營寨當中射出箭矢,讓營寨內計程車卒難以預料箭矢從何處而來,又將會取走他們當中誰的性命。

原本五河口的淮軍上下已經瀰漫著恐懼的神色,而鎮海軍也不過是第一次上戰場,難免同樣有些害怕,營寨中的宋軍竟然出乎意料的陣腳開始紛亂。

“各虞侯看管好各自屬下,各都頭組織弓弩手壓制韃子騎兵!”蘇劉義朗聲喝道,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蒙古步騎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的能力,這些蒙古騎兵顯然已經有了火氣,拼盡全力也有把更多的箭矢射入營寨,更有甚者徑直堵住床子弩的視窗,用血肉之軀強行擋下來一支粗大的箭矢。

越過寨牆迎面撲來的箭矢突然間更加密集,蘇劉義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已經意識到終於還是晚了半拍,蒙古韃子弓弩手顯然已經衝出了那一片開闊地域。現在和宋軍弓弩手隔著寨牆互相拋射,雙方誰也佔不到什麼弓弩好壞的便宜。倒是宋軍弓弩手人數還少一些!

難道五河口營寨就這麼簡單便守不住了?難道蒙古韃子的目的就真的是那麼簡簡單單的攻克五河口營寨?

“啟稟都指揮使,漣州那邊的援兵到了!”一名都頭急匆匆的鑽進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