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找到蘇劉義。
“漣州援兵?!”蘇劉義臉色一變,難道張世傑真的帶著漣州的鎮海軍主力過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蘇劉義已經可以斷定蒙古韃子用的就是調虎離山的伎倆!
那名都頭見到自家只會是臉色大變,急忙氣喘吁吁的解釋道:“不是,只有兩千人,不過帶著十臺那個新式火器。張虞侯希望指揮使能夠帶著弟兄們堅持一天,靜觀其變。”
“兩千人?”蘇劉義輕輕鬆了一口氣,對於鎮海軍來說,兩千人還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五河口這並不算太大的營寨來說,兩千人已經足夠彌補前兩次進攻損失的人手,並且讓五河口破綻更少。
不過真正讓蘇劉義感興趣的還是那新式火器,畢竟兩淮這邊道路遙遠,而且託天氣寒冷的福氣。路上泥濘難走,所以運到兩淮的新式火器只有二十臺,更多的新式火器只能慢慢悠悠在路上磨蹭。這種新式火器在襄陽大展雄風、一戰定勝負的事情,蘇劉義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更加期待新式火器在兩淮的表現。
畢竟這百餘年南宋和金、蒙古的拉鋸戰已經表明,一種新式火器的誕生完全可以決定一場大戰的勝利歸屬。
“迅速拉上來,壓制蒙古韃子的投石機。”蘇劉義沉著下達命令。
他已經能夠看到搭在寨牆上的雲梯。而這邊宋軍士卒也是飛快的爬上寨牆,一支支長槍順著牆沿拼命向下捅刺。而蒙古士卒也是不甘示弱的揮動刀刃,吶喊著向上攀爬。
一支箭矢貫穿寨牆上宋軍士卒的軀體。只不過他依舊瞪大眼睛揮動手中的長槍,鮮血從傷口中滲出來,染紅了衣甲,終於還是無奈的緩緩摔落寨牆,看向天空的眼睛從未閉合。
這只是寨牆上一名士卒的縮影,無數計程車卒怒吼著前赴後繼,雖然他們剛才曾經膽怯、曾經慌亂,但是在這個時候,誰退縮誰就是孬種,誰退縮誰以後也沒有臉見人了!
“放!”一聲吼叫從後面傳來,更多的箭矢呼嘯著越過寨牆,宋軍弓弩手沒有要在蒙古騎兵面前退縮的意思,他們擁有著世上最精良的弓弩,怎麼可能向一群還在使用簡易弓箭的傢伙退步?
已經射空了箭囊的蒙古騎兵縱馬狠狠撞擊著寨牆,馬刀揮舞,劈砍那些從上方捅下來的長矛。
後方蒙古投石機還在拼盡全力咆哮怒吼,石塊不斷地砸在寨牆上,或者越過寨牆打在宋軍士卒的頭上,已經顧不上寨牆附近還有無數自家士卒了,誰都看得出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雙方唯有拼盡全力支撐下去,才能夠取得勝利,最先倒下的一邊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只不過天空中很快響起來莫名的厲嘯,無論寨牆哪邊的將士,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從宋軍營寨側後方,一個個包裹的鼓鼓囊囊的東西劃過一條弧線,越過寨牆、也越過激戰的人們,更越過滿是屍體的空地,徑直砸在蒙古分佈密集的投石機方陣當中!
“轟——”爆炸聲震天動地,火光沖天,也不知道有多少投石機被直接點燃,付之一炬。
天地間彷彿都在下一剎那寂靜,蒙古士卒詫異的回頭看去,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彷彿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新式火器,而襄陽那邊傳來的訊息更是已經被嚴密封鎖,所以他們更不會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會存在這樣威力巨大的火器!
這是蒼生天的怒火,是老天爺降下懲罰,是滾滾的天雷,對準他們這些犯下過錯、兩手鮮血的人。
一排排措手不及的蒙古工匠和留守士卒在爆炸當中有如被風吹的麥子一樣倒下,而那一面面曾經耀武揚威的黑色旗幟也被炸上天空,又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曾經指揮蒙古士卒進退的號角已經沒有了聲響,而大多數的蒙古士卒臉上都流露出茫然的神色,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向前進攻,因為向前很有可能觸動天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