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說道:“不知道使君專門派遣人手前去崇安邀請小生。所為何事?時均可能告知一二。”
隨意地看了陳元靚一眼,葉應武不慌不忙的招呼站在一側的小陽子上茶。然後笑著說道:“不知道陳先生現在正在做些什麼?”
“先生”兩個字一出口,著實嚇了陳元靚一跳。畢竟在宋代只有學識淵博或者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夠被稱呼一聲“先生”,以示人們對於學問的尊重。現在自己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葉應武這麼稱呼自己,還真是擔待不起。
陳元靚幾乎是下意識的站直,不過葉應武衝他壓了壓手,讓陳元靚乖乖的坐下來說話。陳元靚受寵若驚的緩緩坐到椅子上,實際上只有半個屁股在上面,只要葉應武有什麼語氣上的變化,陳元靚保準能夠在第一時間彈起來。
葉應武忍不住輕輕苦笑一聲。沒有想到自己的威望在民間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能夠把這麼一個書生嚇得渾身不自在。
陳元靚低垂著頭不敢和葉應武的目光直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葉應武這麼關心自己這個南方崇安小小城中的一個落魄書生,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稟使君,小生現在正在嘗試著編撰一本記錄我大宋民間生活的書籍,暫時稱為《事林廣記》。現在已經寫了一部分,不過想要完成怕還需要半年。”
葉應武隨意的點了點頭,旋即說道:“聽說你對於大宋的各種工具、器械甚至包括火器都有所瞭解?”
心中猛的顫抖了一下,陳元靚霍然抬頭看向葉應武。雙眼著爆發出精光,當下裡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小生都有所涉獵,不過還是涉獵廣而不精。”
端起茶杯,葉應武從容的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涉獵廣就已經足夠了。畢竟這世道,涉獵廣總比沒涉獵好。”
反正現在就是一個大家比慘的時代,某這裡好歹有一個陳元靚。你們那裡連個陳元靚都沒有,這就已經足夠了。再想想現在整個歐洲還在中世紀裡面掙扎。而北面的蒙古更是距離造出來火銃遠著呢。
陳元靚忍不住苦笑一聲,他也不是什麼笨蛋。葉應武這種瘸子裡面拔將軍的方式他自然也明白。可是自己有幾斤幾兩,陳元靚也是很清楚的,到時候要是耽誤了葉使君和天武軍的大事,那自己哪裡有顏面去見天下父老?
“當然了,”葉應武看著陳元靚坐立不安的樣子,忍不住安慰他,“不只是你,某這裡呢還有一個人,只需要你們兩個通力合作就可以,某相信天武軍和整個華夏的未來,離不開你們。”
“還有一個人?”陳元靚頓時有些詫異,雖然他對於機械、火器等等都是知之皮毛,但是勝在涉獵面廣,卻沒有聽說大宋還有什麼能人巧匠能夠得到葉應武這樣的重視。
葉應武苦笑一聲,隨手將茶杯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這是一個俘虜,蒙古韃子的俘虜。也算是虎頭山一戰天武軍的繳獲了,說句實話倒是著實讓某吃了一驚。”
“俘虜?”陳元靚詫異的看向葉應武,“是北面的人······北面的人小生倒是聽說過那麼一個人······”
輕輕嘆了一口氣,葉應武無奈的看向陳元靚:“這是這傢伙的骨頭還挺硬,到現在還沒有屈服的意思,可是這麼一個人才某卻也不好將他怎麼樣,若是元靚有興趣的話,倒不如你我一起去看看?”
葉應武沒有稱呼“陳先生”,而是稱呼“元靚”,倒是讓陳元靚心中感到舒坦,畢竟被堂堂葉使君尊稱為先生,可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書生能夠承擔得起的。不過對於葉應武的邀請,陳元靚倒是很感興趣,畢竟北面那個人,現在想來也不過就是三十歲,尚且是年少有為。
如果真的是他,那陳元靚對於葉應武交代的任務,還真的有那麼三分完成的信心。
當下裡沒有再多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