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卻被李彧炎擋住了去路。“難道皇上真相信這名妖姬所說的話?她可是穆納嶽的侍妾,她說的話能信嗎?”
李彧炎斂笑的黑眸隱晦威懾。“段詢,為何你一點都不意外穆納嶽離去,卻將侍妾留在朕身邊?”
他一愣。
“為何你意外的是穆納嶽踏進皇宮便禮遇國師,而不是穆納嶽明言回泰漠,又為何會出現在皇宮?”李彧炎沉聲質問,步步逼近。
“……臣……”他一時語塞,只能被步步逼退。
“那是因為你和穆納嶽私議,早知道他何時會從行宮轉回皇城,唯一錯的是,他反悔了,在踏進皇宮之後,他就決定殺你除根!”
段詢被逼得退無可退,背已抵在殿牆上。“……皇上,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皇上千萬別相信那妖姬所說的話。”
“朕當初為了救小滿兒離開冷宮,穆納嶽自動借兵,但朕卻不肯。你可知道為什麼?”李彧炎聲薄如刀,凌厲剮骨。
他瞪大眼,開始想法子替自己脫罪。
“因為朕太清楚穆納嶽是個多有野心的人,一旦泰漠兵進入皇宮,他必定會趁勢佔地為王。”李彧炎逼得更近。“然而,那時你表面上阻止烏靈的借兵提議,卻又在暗地裡安排穆納嶽住進都尹府。”
段詢怔住,沒料到當初嚴密安排的事,他竟也知道……
“你心口不一,要朕怎麼不起疑?朕不由得想起,為何當初前皇會突地賜婚?又為何能在朕前腳剛趕往泰漠礦場,小滿兒便隨即被下令帶進宮中?”
明小滿瞠目結舌,從沒想過一連串的巧合全是其來有自,還以為只是自己的玄人血脈作祟。
聽至此,段詢已是一身冷汗,面無血色。
“再怎麼想,都太巧了,你知道嗎?”李彧炎笑得無奈又自嘲。“所以,一定有人背叛朕。”
“皇上,不是臣、不是臣……”
“是你的父親。”他點頭。“段家在前朝時表面風光,事實上卻手無重權,還得忍受前皇百般刁難,早已心生不滿,而那個時候,朕的商隊便成了段家的目標,接下來的所有事,全都是你們為了惹惱朕而做的,要讓朕成為滅朝的兇手。”
所以,前宰相向前皇獻計,以公主下嫁為由,要他上京城,見他身邊帶著小滿兒,便決定以她成為引誘他叛變的導火線,當時正好泰漠礦坑坍方,等他從泰漠回來之後,早已人事全非。
明小滿倒抽口氣,沒想到這一切竟都是段家所為。
段詢目光僵直,總算明白,為何李彧炎登基之後,就立刻撤了他爹的官職,但——“皇上要是真如此懷疑段家,又為何要提攜臣成為宰相?”
“因為朕需要一個能將段家斬草除根的罪名。”他微笑,隨即面色一正。
“然而,朕錯估的是,凌竟然沒有防備你,小滿兒更沒有,而你也能狠心演出這出戏,將她給丟入河中!”
事已至此,段詢也不再找藉口,只是激動的想衝向前,但隨即被兵從戎一把推開。“李彧炎,你忘恩負義,要不是我段家,你也當不了皇帝!”他不過是一介商人,不過是良民中最低等的商賈罷了!
“你以為真是段家力拱,朕才能成為皇帝?要不是民心都在朕身上,你爹會三番兩次帶著朕的伯父當說客?”李彧炎撇唇冷笑。“說到底,是段家想要稱帝,偏不得民心,怪誰?”
當初段家和穆納嶽接觸頻繁,正是想替自己謀帝位,可惜不得民心,更屈於他的商權霸業之下,於是不得不妥協,然而這樣的妥協只是暫時的,他一直很清楚。
“怪誰?”段詢突地揚聲大笑。“我告訴你,皇宮已經被穆納嶽佔領,玉璽也落到他手足,就連皇子都被他挾持,最終你也一樣當不了皇帝!我早告訴過你玄人不祥,你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