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個燦爛的微笑。
文天祥無奈的嘆了口氣,衣袖一揮,楊寶急忙屁顛屁顛的去將文天祥的坐騎牽過來。
這下里官吏們就只有真真正正的詫異了。
沒聽說那位文官不坐轎子專門騎馬的啊。
人群中的那名中年小吏也是下意識的輕輕“咦”了一聲,看向文天祥和葉應武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熾熱起來。
“諸位,本官在永興城外靜候!”葉應武朗聲一笑,身後楊寶也飛快的翻身上馬。官船上只有這三匹駿馬,親兵們都是目不斜視,整齊列隊,靜靜等候命令。而江鎬他們也是一臉苦澀,直到免不了要跑過去了。這幾日在船上瘋狂的體能訓練,使得都快被酒色掏空身體的郭昶郭衙內臉色都有些紅潤起來。
“親衛都,跟上!”看著葉應武和文天祥絕塵而去,楊寶狠狠地一勒馬韁,大吼一聲,率先打馬而去。他身後百餘名親兵默然無聲,只是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眾多官吏們站在碼頭上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參透不了這新來的兩位上官到底想做什麼。
“疊山兄,你說,這兩位上官是什麼意思。”一名小吏注視著絕塵而去的親兵方陣,忍不住感慨,“不過不得不說,這百十號親衛,比咱們城裡那些老弱病殘的鄉軍要強多了。聽說在城北清理出來一片荒地,用來屯駐從咱們江南西路各處抽調來的精兵,人數有六千餘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咱這一輩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六千人聚在一起列陣,那得是多麼壯觀······”
被稱為“疊山”的中年小吏默然不語,只是靜靜地佇立著,任由浩浩江風吹動他刻滿歲月稜角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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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永興天氣正好,空氣中瀰漫著潮溼涼爽的氣息。
縣城之北已經開闢出了一大片空地,只是因為人手實在不足,營帳還沒有建立起來。不得不承認,整個營區選取的很符合屯駐的現實,一座地勢明顯高於四周的土丘佇立在整個營區的正中央,方圓數里的所有雜草都已經被清理乾淨,用來紮寨的圓木堆積在營區的四角。幾面寫著“宋”字旗號的旗幟在土丘上迎著風招展,而恐怕和這些不太相稱的,便是那幾個無精打采或蹲或坐守在土丘上的地方鄉兵了。
葉應武繞著永興縣城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入城,而是先來到了這個即將屯駐他麾下的第一支軍隊的營地。此間的事情已經不是文天祥的管轄範圍,文天祥自從在慶元府被葉應武狠狠的折騰過之後,對於練兵這等事情早就沒了興致,所以早早的便進城交接事務,順便幫忙安置宅院家屬,文天祥的妻子歐陽氏、六歲的長子文道生等家眷也都由廬陵北上,不日便將抵達興**。
駐馬在土臺之上,葉應武根本沒有搭理那幾個迎上來的鄉兵,他的親衛都邁動沉重的步伐,堅持著圍了上來,哪怕周圍沒有什麼危險,親衛都也有職責將葉應武圍在中間守護。
“章誠,各處兵馬何時能夠到達?”葉應武淡淡的說道。
在隊伍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章誠急忙站了出來,喘了幾口氣之後方才大聲回答:“啟稟團練使,按照原先的估計,最快的明日即可到達,最慢的也在兩天之後!”
葉應武點了點頭,章誠的身子弱一些,不太適合當武官在前面衝鋒陷陣,不過讓他打理些事務當個文官倒還算綽綽有餘。現在葉應武的爪牙也算不少,但是真正靠得住的也就一個文天祥,可惜那謝枋得還不知道在哪裡,只好瘸子裡面拔將軍,先讓章誠頂上。
“郭昶!”
被王進和馬廷佑拼死拼活架著跑到這裡的郭衙內都快暈死過去了,聽到葉應武叫自己,已經緊緊閉上的眼皮子終於還是費力的張了開來,看著那個坐在馬上彷彿是閻王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