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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時候扼守住高處可以有效地阻擊追兵。

仰頭進攻這種事情,對於安吉軍來說或許還能勝任,若是換成普通的地方廂軍,可能十多名蒙古士卒守在上面居高臨下,就可以讓數百名地方廂軍望而卻步。

可是蒙古人並沒有這麼做,他們只是目光冰冷的注視著前面的宋軍方陣,與其說是在打量對手,不如說是在打量獵物。對於他們來說,發現宋軍的援兵和發現獵物又肥大了一圈沒有什麼區別,反而會更可口一些也說不定。

號角聲再一次響起,在空曠的山間顯得分外刺耳。

一層又一層如同黑色波浪般的蒙古騎兵向兩側散開,整齊、冰冷,彷彿是一臺開始運轉的精密儀器。從這黑壓壓的佇列中走出來三人,都是騎著蒙古矮腳馬中少見的高頭大馬,兩側護衛打扮得都是一身整齊盔甲,這在蒙古騎兵當中是不多見的,而中間那人更是亮銀戰甲,紅色披風,手中握著的也是鑲金佩玉的寶劍,拿來示威效果遠遠大於殺敵,真正用來殺敵的馬刀卻只是隨意的掛在一側。

那人撇開身邊的護衛,徑直縱馬上前,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眯縫著,打量站在前方不遠出的幾人,那身上帶著鮮血、目光炯炯的不用說便是安吉軍都指揮使蘇劉義,而站在他左右兩側的,一個是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身上卻出乎意料的是文官打扮,另一個更是年輕的有些過分,眉毛也是很自然的上挑,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盡是飛揚跋扈和不屑一顧之氣。

站在他們身後的安吉軍士卒基本人人帶血,但是沒有一個人彎腰,都是直挺挺的杵在那裡,一股股殺氣即使隔著很遠都能夠感受出來。反倒是站在他們的身後和一側山岔上那些衣甲鮮明計程車卒,雖然隔著盾牌看不清楚,但是從其並不嚴整的隊形和或舉起、或放下的手中弓弩來看,應該只是一些缺乏訓練的地方廂軍。

反倒是再往後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宋軍當中很少見的騎兵,在如此場面之中依舊沉默著像一道難以跨越的鋼鐵之牆,雖然現在看估計擋不住蒙古騎兵的碾壓,但是隻要給予其充足的時間,再加上宋朝先進的武器裝備,說不定也會成為一支少有的強軍。

更令人擔憂的是,宋軍無論騎兵步卒,身上裝配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鐵甲,而不是那些一遇到雨或者火就半點兒用不頂的紙甲,這意味著無論前面的安吉軍還是後面來路不明的宋軍,至少都不是地方廂軍級別的,而應該是宋朝小朝廷極為重視的精銳勁旅。

有意思。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對手,那人嘴角邊流露出一絲毫不掩飾的笑容,卻並沒有開口招呼對方,而是依舊用鷹一樣銳利的目光在每一名宋軍士卒臉上掃來掃去。

如果是將張順的“準”天武軍拉上來和他對視的話,不出一盞茶功夫就一定會心虛。可偏偏現在擋在最前面的,是都已經看淡了生死恨不得現在就衝上來大開殺戒的安吉軍老卒,對於這個突然出來的蒙古大官並不友善的目光,他們也都是毫不猶豫的冷冷看回去,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都是昂揚的戰意。

而最前面的那幾人,更是直直的看著他,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那名年輕人還笑了笑,雖然看不清楚他具體的表情,但是應該也是很得意、很挑釁的樣子。

兩邊誰都不先開口,誰先開口誰就在氣場上弱了一籌。蒙古軍還好,宋軍本來就是靠氣場在強行撐著自家的面子,這時候自然不會先跳出來當眾打臉。

輕輕一笑,那名越眾而出的蒙古統帥開口說道:“在下大蒙古汗國徵南都元帥兀良哈·阿術,不知對面幾位如何稱呼?”

聽聞此語,除了蘇劉義當年和兩淮戰場上沒少和阿術交鋒,兩人也算是遠遠地在千軍萬馬中有過幾面之緣,所以已經猜到,有了心理準備之外,其餘的人包括剛才還不屑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