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起身,“你有意見?”
王進被葉應武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氣息一震,頓時縮了縮脖子,心中叫屈:我現在要是說有意見的話,你豈不是要宰了我。
這實際上也是葉應武現在唯一的選擇,不過說句實話還是借鑑了後世的軍民魚水情,葉應武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夠讓天武軍更好的和興州百姓融為一體,讓興州百姓將這這守護著他們一方安寧的軍隊不是當做擋箭牌,而是當做子弟兵。
一支擁有民眾基礎的軍隊才能夠擁有源源不斷的新兵,才能夠擁有源源不斷前進和擴大的實力。葉應武還並沒有強求能夠擁有一支讓民眾用手推車送上勝利巔峰的軍隊,他只是需要有一支在外征戰的時候身後有人為之祈禱而不是暗暗捅刀子的軍隊。
葉應武見到王進拼命的搖頭,頓時啞然失笑:“你倒是挺識相,這一次也是無奈之舉,畢竟現在整個興州除了天武軍左廂是擺出來進攻姿態之外,其他各廂北面都有強敵環飼,根本不可能動彈,而我們現在又的確需要足夠的青壯人手,不只是天武軍左廂和後廂,包括剛剛修繕完成城池的那些壯丁,也都要陸陸續續的前去開荒,而且他們的親人家屬,也可以從其他地方追隨而來,我們都要相應的制定出足夠的獎賞。另外宋瑞,君實。”
王進若有所思的坐直,而文天祥和陸秀夫急忙站起來。
“某現在可不只是小小的興州知州,更是沿江制置副使,既然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也不能放過這個位置應該有的權力。”葉應武微笑著說道,“只是某現在擔任沿江制置副使這麼長時間,為什麼除了南康軍知軍江老相公之外,其他所屬州府的知州一個都沒有見到,是某面子不夠大,還是他們的屁股太沉?”
文天祥和陸秀夫心中悚然一驚,大哥,你不要搞錯了,你這個沿江制置副使也不過就是賈似道拿來安撫你的,實際上可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管轄周圍州府的軍政大權,否則的話這贛北荊湘豈不是早就讓另外一位沿江制置副使范文虎範大人給禍害乾淨了。
要是這麼一個沿江制置副使就可以管轄周圍五六個州府,那麼像王爚這樣的江南西路安撫使豈不是就成了吃乾飯的。
更何況雖然說這些知州實際上都是江萬里這一派的人物,但是想要讓他們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在一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面前********,還是很難接受的。
只不過看到葉應武似笑非笑的表情,兩個人心頭一陣打鼓,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文天祥硬著頭皮說道:“啟稟使君,若是那些知州政務繁忙”
葉應武旋即看向另外一邊的武將:“楊寶!”
“末將在!”楊寶應聲站起來,他現在統領天武軍中軍主力坐鎮鄱陽湖口,職責重大,甚至就連這一身披掛的打扮,也要比當初那個油滑的葉應武親衛統領精神多了。
只不過那滴溜溜轉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一切。葉應武在心中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傢伙看來已經改不掉了:“某問問你,天武軍的中軍屯駐在鄱陽湖口,是不是白白在那裡吃糧餉的?”
楊寶當下裡毫不猶豫的脖子一挺:“不是!”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葉應武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大人,而一側的文天祥和陸秀夫都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
楊寶一笑:“還請使君放心,天武軍中軍必然不辱使命!”
滿意的點了點頭,葉應武衝著文天祥兩人一攤手,意思是你看事情這不就解決了麼。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士大夫葉應武已經看得透透了的,只要大軍一擁而上,別說幹什麼都會屁顛屁顛跑的勤快,;但是如果你畢恭畢敬的去請的話,反倒是推三阻四各種清高。
當然可能整個江南,整個大宋不是這樣計程車大夫,都已經被自己蒐羅到這個大堂中了,無奈的文天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