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咱們了。”葉應武回頭瞪了他一眼,“單憑著這些步卒根本不可能擋住蒙古騎兵,江鐵、吳楚材,隨某上!”
江鐵和吳楚材臉上都是肅然之氣,蒙古騎兵在這突襲中爆發出來的驚人戰力讓他們收起了之前的小覷,百戰都五百騎兵在步卒後面猛地開始加速,他們剛才已經上去射了一輪箭矢。不過葉應武還是謹慎的帶著隊伍撤了回來,畢竟讓五百百戰都衝在最前面實在有些浪費。
這一次再衝上去,卻是不同了。
葉應武的臉上流露出不應該屬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的猙獰殺意,手中短弩猛地一扣,箭矢呼嘯刺破距離最近的一名蒙古騎兵的喉嚨,葉應武隨手將短弩扔到地上,這種射擊距離很近的弓弩不但每個人都帶有兩把,而且很容易生產。所以與其再將其放下,到不如直接扔了為好。
右手上的佩劍呼嘯著在那名蒙古騎兵身上一劈。本來捂著喉嚨還想要掙扎的蒙古騎兵徑直摔落馬背。江鐵和吳楚材一左一右從葉應武身側搶出,短弩射擊後,刀劍呼嘯,迎接蒙古騎兵。
百戰都五百騎兵是很刁鑽的從一個難以堅持的步卒方陣當中穿過去的,前面的蒙古騎兵已經被中軍步卒減緩了不少速度,所以被五百騎兵有如割麥子一般砍倒一大片。倒也很容易理解。
火光中葉應武的將旗迎風舞動,年輕的將軍一馬當先。而彷彿受到了無窮的鼓舞,原本已經有潰敗傾向的宋軍士卒紛紛咬著牙繼續捨生忘死的頂上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三四個方陣零散分佈著,阻攔那些突破的蒙古騎兵。因為這三四個方陣後面。就是緩慢前行的傷兵隊伍。天武軍中軍一個又一個的毫不猶豫頂上去,主要也是為了能夠保護自家受傷的袍澤走過。
“使君,蒙古韃子想要繞到咱們後面!”江鐵猛地揮刀逼退幾名蒙古騎兵,衝到葉應武身邊,混戰之中葉應武身上也或深或淺的有了傷口,只不過這個時候哪一個人不是渾身鮮血,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受傷,也不知道衣甲上的鮮血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葉應武雙目赤紅,一把抄起江鐵手中的將旗,親自舉著:“百戰都,隨某轉戰向後,掩護後路!楊寶,這裡要是被突破了,提頭來見!”
葉應武帶兵衝陣,楊寶自然也不敢遠離他,後路出現蒙古騎兵也讓他吃了一驚,不過好在還有四五千士卒在後路掩護,還不至於這麼輕鬆就被突破。若是使君過去,應該還能比這裡安全一些。
來不及細想,楊寶一邊撥開近在咫尺的蒙古百夫長劈砍來的刀,一邊怒吼道:“末將敢不從命!”
只不過葉應武並沒有聽見他的回答,五百百戰都此時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每一個人都是渾身浴血,但是所有人都絲毫不猶豫的緊緊追上葉應武,追上那面赤色的旗幟。
抓住一個破綻向一側微微閃開,轉而飛快一刀狠狠劈在那名糾纏了太久的蒙古百夫長腰間,楊寶總算是輕輕鬆了一口氣,容不得他放鬆,當下裡縱馬上前:
“弟兄們,使君親自為咱們掩護後路,能不能擋住這些蒙古韃子,就看咱們的了,不能跟天武軍中軍,給使君丟臉!”
“殺!”楊寶的幾名親衛怒吼著衝上前,手中僅剩的火蒺藜率先丟了出去。
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每一名廝殺的宋軍士卒和蒙古騎兵都是一樣的猙獰。
後路還要比側翼好一些,一來迂迴的蒙古騎兵人數比較少,二來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重灌甲士率先衝上去。赤旗招展,百戰都從斜地裡衝出來。像是脫韁的野馬,撞進蒙古騎兵當中。
迂迴過來的蒙古騎兵排成一條長線,前後長,左右短,以期能夠減少宋軍弓弩的傷害,卻沒有想到竟然被百戰都攔腰斬斷。而更多的宋軍弓弩手則趁著蒙古騎兵混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