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武就已經猶如餓虎撲了上來。
足足一刻鐘之後,葉應武才拉著楊絮出現在艙廳當中,白衣男子玉樹臨風,瀟灑不羈,任誰也不曾想到這邊是上馬披甲衝殺天下的興州葉使君。而他緊緊牽著的女子。更是一頭秀髮只是簡簡單單的挽了一個髮髻,身上湖水綠的裙子一直拖到地上,甚至有些衣衫狼藉,但是雙眸當中綻放出來的濃濃的情意足夠讓每一個和她對視的人心都被融化。
本來已經坐下的陸婉言和王清惠見到葉應武過來,急忙站起來,只不過和素顏的楊絮截然不同,今天兩人雖然衣著都是素淡,但是臉上的妝容卻都是精心畫過的,看向這一對兒顯然剛剛又發生了些什麼的男女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怨念。
畢竟半夜裡面輾轉反側最是煎熬。
站在王清惠和陸婉言身後的兩名婢女更是根本沒有遮掩臉上的黑眼圈。站在那裡根本就是強打精神。
葉應武有些做賊心虛的打了哈哈,還不忘攙扶一下楊絮,不過好在楊絮自幼練武,總算是身體強健一些。沒有至於像綺琴那樣一開始被葉應武折騰的走不動路。
只不過做賊心虛是暫時的,對於曾經笑傲臨安三十六花街柳巷的葉衙內來說,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有什麼好害羞的。於是葉應武看向陸婉言和王清惠的目光再一次滾燙。完全就是一匹狼在盯著快到嘴邊的羔羊。
“咳咳,夫君、絮娘妹妹請坐。”陸婉言輕聲說道。卻是低著頭說什麼也不看葉應武。
葉應武從容一笑,徑直坐了下來,對面是陸婉言,一左一右楊絮和王清惠。陸婉言至少現在看來還是很識相的。
在此時達官貴人的後宅,大多數的妾是沒有身份的,妾者,立女也,侍妾是需要在相公、大婦用餐的時候在一側伺候的。而且侍妾也是可以隨便轉手送人的,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身權力。
但是在葉應武心中,既然都已經睡過了,自然不能不認賬,名分雖然有所不同,但是葉應武都是一視同仁的。而對於陸婉言,顯然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葉應武的心思所在,更何況對於她來說,孃家陸家幾次三番背叛或者忤逆葉應武,實際上她在葉家除了陸秀夫這個兄長之外沒有什麼可以依靠的外力,這對於一個大婦來說是遠遠不夠的,所以陸婉言真正憑藉的上的只能是葉應武的寵愛和其他妻妾姐妹的支援。
而葉應武現在後宅這幾個已經成了的和沒有成了的,先不說佔據了未來平妻之一的王清惠,綺琴跟著葉應武時間最早最長,也是陸婉言當時在興州一直敬重的姊姊,自然不可能將綺琴當做一個微不足道的侍妾來看待。更何況綺琴身後站著的可是醉春風、邀月樓,是以瓊鸞為代表的龐大青樓酒樓通訊體系,在天武軍中不可或缺。
對於楊絮自然也是如此,雖然以楊絮的出身,也就只能是侍妾的身份,但是除了這個身份之外,楊絮更重要的是天武軍六扇門和錦衣衛的統領,現在遍佈天下的這兩大葉應武耳目體系,都或多或少的受到過楊風和楊絮叔侄的統領,所以憑藉著這個,楊絮實際上就已經擁有了相當於平妻的地位。
所以對於綺琴和楊絮這兩個侍妾,別看綺琴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楊旭則是每天大大咧咧,但是並不代表著陸婉言就認定她們兩個好欺負,對於勢力孤單的陸婉言來說,維持和平穩定的後宅是她最好的選擇,獨寵一時自然是想都不敢想。
見到陸婉言有些怔神,王清惠和楊絮俏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凝重,葉應武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對於他來說,後宅起火不啻於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現在這幾個女人哪一個不是聰明絕頂,坐在這裡一副勾心鬥角想要相互算計的樣子。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方法。
自古以來女人後宮亂政奪權。不過就是因為閒的沒事幹了。
閒的沒事幹了好啊,那就